盡管他們沒有證據證明簡漪羅跟好侖閣的事情有關,但適當的抓人去問話,是不可少的過程。
宅門大戶,即便是配合刑部的調查,都是莫大的汙點,更何況,簡漪羅婚事在即。這可還牽連著將軍府的名聲呢。
貴叔越想越是糾結,老眉橫皺,一時間唉聲歎氣起來。
畢竟古悅的身份是簡漪羅的丫頭,任誰都不會相信,好侖閣一個江湖門派的分舵副舵主,能夠甘願屈居一後宅小姐的院子裏作丫頭,而且還那般衷心。
又不是沒事兒閑的。
大家自然會往同一個方向考慮,那就是——簡漪羅實際上跟好侖閣有關,而且她在好侖閣還占據著主導的地位,甚至之前被梟首示眾的胡熙的所作所為,都是受簡漪羅指使的。
七條人命啊,本來都是過去的風波了,如今又卷浪重來,且氣勢洶洶,比之過往還要強上百倍。
不難看出,背後之人的目的。
他們就是衝著簡漪羅來的。
“貴叔放心,事情最糟糕,不過就是七條人命扣在我頭上,我是不會讓他們得逞的。頂多是身上濺了點兒髒水。”
“大小姐!你怎麼就不懂呢,你現在的境況,一點兒髒水都不能沾啊!”
簡漪羅微微一笑,她恨不能自己名聲再臭一點,臭的將軍府上趕著退婚呢。
還省事兒了。
“師兄!師父,師兄回來了。”小徒弟突然喊了一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一邊。
目光終點,楚戎一身黑衣,與尋常時候都不同的裝束,提著把劍,眼睛裏含滿了肅殺,注意到大家的目光,楚戎警惕的皺了皺眉頭,還是垂著頭來到了簡漪羅的麵前。
看他這副架勢,簡漪羅已經懂了三分,這個徒弟來頭不小,且對她隱藏了什麼。
現在最為關鍵的是確定他的立場,以過往的了解來判斷,楚戎並不像是別有用心之人。
那麼,他究竟是帶著什麼意圖靠近自己的呢?
“出什麼事了嗎?”簡漪羅聲音淡淡的,卻是柔中透著剛,讓被問的人不得不開口回答。
“咱們借一步說話吧。”楚戎緊鎖的眉頭,沒有一點要伸展開的意思,引著簡漪羅往人少的方向走,直至一堵牆邊,他陡然單膝跪下,扶劍拱手一禮,“小姐,請饒恕我隱瞞之罪。”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簡漪羅異常淡定,等著他說正題。
“我本出身好侖閣,是受人囑托前來照顧小姐的。”
“受人之托?”
“如今,囑托我的人被抓進了刑部大牢。我……”
是古悅?簡漪羅回想了一下楚戎來醫館的那天,古悅的反應並沒有異常,可近來被抓進刑部的就隻有她啊。
“你說的人,是?”
楚戎糾結到不行,話就在牙齒的邊緣徘徊,任他下定幾次決心,都沒法說出來。
看他那副糾結到便秘的神態,簡漪羅凝住眉頭,“你來找我,不就是要說事兒的嘛?早說晚說都是說,趕緊的!”
“耿芒,他被刑部的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