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戎查看了一下飛鏢,“這鏢頭有劇毒?”又看了一遍旁邊的小紙條,上麵字跡工整,是來邀約的。
“樓蒼約您見麵?”抓走古悅一定是他暗中安排的,那明顯是衝著小姐而來,可為何又在同一時間邀請閣主相見呢?難道要雙管齊下,一下子對付他們師徒兩個?
“可是閣主,小姐那邊。”楚戎皺著眉頭,有些擔心。
“小羅不會有事的,否則,我就白培養這個徒弟了。走吧,隨我走一遭。”
“可是樓蒼並沒提具體去哪兒啊。”
“那個人無趣極了,他能待的地方,用臀部想都知道在哪兒!”說完話,耿芒頓了頓,意識到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他搖了搖頭,“走吧。”
緊鄰丞相府的一個小院裏,樓蒼坐在散盡秋葉的枯樹下,淺閉著眼睛,聽風。
哐啷一聲推門響,打破了小院的寧靜,他眼皮都沒抬一下,“耿芒,你每次都要這麼聲勢浩大的出現嗎?”
耿芒帶著楚戎走進來,“不聲勢浩大,怎麼能彰顯我的身份氣度呢?準備了什麼好酒好菜給我?”
“酒菜都有,但就是有毒,你可還要吃?”
“吃啊!一起吃唄。”耿芒灑脫道。
兩人像是闊別重逢的多年老友,對麵而坐,絲毫不像是相聚過來打架的。
然在樓蒼倒茶的瞬間,耿芒伸手出去,“你的動作太慢,等倒好了,茶都涼了。”他左手去奪樓蒼的茶壺,右手去奪茶杯。
樓蒼緊緊攥著,手臂一搪,擋住了耿芒的進攻,無聲之間,對峙已經開始,茶水一滴未露,兩輪之後,茶杯落在了耿芒手裏,茶壺依舊攥在樓蒼手中。
兩人相視一笑,雙手落桌。
耿芒麵色突然變得嚴肅,“上次的事情,不過是個警告,你別再執迷不悟了,那事兒成不了的。”
樓蒼嗤笑起來,“你們都是庸人,待我事成那日,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話。”
“等了這麼些年,究竟是在等小羅長大,還是在等你自己的心火熄滅,隻有你自己最清楚。執迷不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這話早在對年之前,我們就奉勸過你。繼續下去,隻會害人害己,最終,你會淪落到萬劫不複。”
嗤笑被苦笑取代,樓蒼的眉梢眼角慢慢被苦澀蔓延,“你覺得我現在活得跟萬劫不複有什麼區別?我就差一口氣撐著!就差那一個信念,你不讓我去奔,我還怎麼活!”
“你可以靠著信念活著,但未必非要損人不利己。”
樓蒼仰天長笑,“耿芒,你還是那麼天真。真的以為我是來聽你念叨的嗎?”
他連聲擊掌,脆聲在小院裏環繞了好幾圈。應聲而入的是上百個黑衣人,幾乎瞬間,就把小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楚戎警戒的抽出刀,擋在耿芒左右。
耿芒卻是淡定如常,伸手擋住了楚戎的武器,“收了吧,你打不過這麼多人的。”沉著的仿佛一個矍鑠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