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淺挑了挑眉,鄒蓉都聽出來夏以琛高興,不知道是什麼好事情。難道孩子提現出生了?但也覺得不像,這也太早了,還有兩個多月。

他接起來電話,就聽夏以琛說道:“周六,安老請我們過去吃個晚飯。”

安均淺愣了一下,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卻又覺得很複雜,隔了兩秒鍾才說道:“安老同意了?”

“應該是這個意思。”夏以琛說:“安家支持到現在,估計就剩下那套房子了。周六沒事情的話,跟我一起去吧。”他雖然沒有再去找過安正遊說,但一直關注著安家的動向。

安均淺歎了口氣,說道:“行啊。”

夏以琛說:“別擔心。”

即將再次回到安家,安均淺覺得自己心裏亂七八糟的,說高興卻笑不出來,說不高興但又有些希望能再回去瞧瞧,畢竟住在裏麵這麼長時間了,總是有感情的。

安均淺讓鄒蓉幫他安排了一下時間,推掉周六的通告。周五下午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緊張,幹脆戲拍了一半就和導演請了個假,讓人送他回別墅去。

安均淺現在紅了,流言蜚語自然就多。上次的同誌題材電影也是火了一時,網上評價,進電影院之前一定要帶著紙巾,雖然整體感覺平平淡淡的,但那種平淡中的揪心和絕望才是最讓人受不了的。不是飲恨吞聲的哭泣,而是帶著微笑的眼淚。

後來記者就都追著安均淺和過柏問兩個人的性向,說他們表現的太真實了,是不是發自內心的感情。過柏一直的回答就隻有“隱私”兩個字。

安均淺當時笑著說:“是編劇太厲害了,我們隻是演出編劇要表達的意思而已。而且喜歡這種感情,我覺得無關性別。如果這部劇是女主而不是男主,也會是一部很好的電影,沒有什麼不同。”

安均淺現在越來越有人氣,很多人都羨慕又嫉妒。他周五下午請了個假,就有人在背後議論起來,說他耍大牌,拖累劇組的進度什麼的。陰陽怪調的,也不敢在正主麵前說,就是背後捅個刀子而已。

安均淺不經意的也聽過幾次,這種嚼舌頭根子的他也見怪不怪了。剛開始第一次聽到的那會兒,覺得實在沒法理解,完全不覺得那些人說的是自己,反思之後也沒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那些事情。後來也就習慣了,人出名之後各種黑少不了,重要的還是個心態。

安均淺一個人在臥室裏躺了一下午,盯著房頂發完了呆又開始盯著窗戶外麵。他腦子裏克製不住的回想著很久以前的事情。小時候安正夫婦責罵自己多一些,長大了反而不管了,放任他出去瞎玩整天不著家。那個時候一起的狐朋狗友經常會說羨慕他,說以前就是家裏溺愛的,什麼自己老是被抓回公司去。

安均淺現在想想有些哭笑不得,他以前引以為傲的事情,居然是恰恰相反的。“溺愛”這個詞,現在聽起來太刺耳了。似乎不論在哪個圈子裏都是這樣,表麵上看起來確鑿無誤的事情,深入撥開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錯的大錯特錯,早就南轅北轍。

夏以琛回來的時候是晚上六點半鍾,進了家門就聽傭人說安少中午就回來,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準備的下午茶點也沒有出來吃。

夏以琛將西服扔在沙發上,然後就上了樓,打開門,屋子裏的光線已經很暗了,不過沒有開燈,床上的人影輪廓模模糊糊的。

“身體不舒服?”夏以琛過去坐在床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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