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說:“我本來就打算魚死網破的。這次要是不能跟夏家談好,我怕是不能東山再起了,那你們誰也不想好好的。”

安均淺閉了嘴巴,關於彭家的事情他不太了解,不過彭家內部不和,這個很多人都知道。而且自從容宴的事情,夏以琛就跟他說了彭家路子不幹淨的事情,幾個兄妹都有黑道路子,見血是常事,衝突非常嚴重。

以彭純芳現在的打算看,他根本沒有必要再和她說什麼話。不然將瘋子惹急了,反而對自己不好。

車開了非常久的時間,安均淺被搖搖晃晃的都睡著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沒到地方。他被蒙著眼睛也看不到東西,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等他又要昏睡著了,這才感覺車停了。彭純芳下了車,然後跟旁邊的人說了一句“把他帶進去”,然後就走了。

安均淺被人從車裏扥了出來,半拖半推的帶著往前走,似乎是進了一個房子裏,有台階,然後就被推進一個屋裏,這才給他解開了眼睛上的蒙布和身上的捆綁。

屋子不大,一眼就可以看遍。隻有一張床擺在牆角,對麵的屋子更小,是個洗手間。其他什麼都沒有,非常的空曠。這張床對於安均淺來說太需要了,癱軟的躺上去,感覺一直被捆綁的手腳放鬆下來,幾乎不會動了,不像是自己的。

他癱在床上半天,每一塊骨頭都酸疼似的,很久才緩過勁來。然後才解開衣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他剛出院,做完手術雖然沒有危險了,但是身體本來就虛弱,傷口也沒完全康複。好在一路上傷口沒有裂開,看起來還保持的挺好。

就是手背上被彭純芳用刀子割了兩個口子,好在已經不流血了,結痂和組織液混在一起,看起來挺恐怖的。屋裏多餘的東西,安均淺隻能將床單撕下來一條,然後把手包住了,免得傷口碰到結痂撕裂再出血。

安均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有人推門進來給他送飯。似乎還是怕他跑了,直給他送很少的吃的,確保他不會餓死。

晚上安然過去了,第二天安均淺就被人帶出去,在花園裏見到了彭純芳。彭純芳坐在藤椅上喝著咖啡,手邊上擺著信紙和鋼筆。信紙和鋼筆看起來很考究,另外還有個精致的信封和火漆戳子。

彭純芳說:“我給你夏以琛寫了信,就說你在我這裏,你說他會不會立刻就答應我提的條件?”

安均淺沒有說話,彭純芳也不氣惱,將信紙放進信封裏,然後才說道:“不過我怕他不信你在我手裏,所以我要那些東西證明。”他說著就看向安均淺,“我割你的耳朵送給夏以琛好呢,還是什麼?”

安均淺皺了皺眉,說一點都不害怕是不可能,這姓彭的簡直就像個瘋子,怕是被自家兄弟逼得走投無路了,隨時都有可能一不高興就給人一刀。

“我聽說夏以琛以前收到過一根小指,還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彭純芳說,“那我也送他一根你的小手指怎麼樣?這樣就可以看看你在他心目中的重量,是他的那個朋友多一點還是你多一點。”

☆、第四十六章 救出

“可惜我這把刀子太小了,估計不能一下子把你的小手指割下來。不過可以先一片一片的消掉上麵的皮肉,再慢慢的剌斷骨頭。過程會有點慢有點疼,你應該會享受到的。”

安均淺看著彭純芳臉上那種淡淡的笑容,不禁覺得有些想打冷顫,下意識的微微握拳。彭純芳放下信封,拿起咖啡杯旁邊的精致小刀子,用手指慢慢的劃過,目光中帶著興奮和喜悅。

安均淺皺著眉,他看著彭純芳走過來卻不能後退。自己現在身體太虛弱,或許別人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他推到,更別說反抗了,周圍還有好幾個保鏢打手在盯著。

“我聽說夏以琛那個人不隻有一點點的潔癖,還是個事事追求完美的人。”彭純芳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笑著說道:“不知道我割下你一根手指,他還會不會再重視你。真是可憐的人。”

“小姐。”旁邊一個保鏢看了一眼手機,快步過來低聲在彭純芳耳邊說了一些話。彭純芳顯然有些驚訝和惱怒,恨恨的盯著安均淺。

安均淺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隻是斷斷續續的聽到“老爺來了”,“要見小姐”,“不能動手”之類的。

“啪”的一聲,那柄精致的小刀子被彭純芳扔在了他腳邊,“算你走運。把他給我帶回去關起來,除了我誰也不讓見。”

安均淺手臂有些輕微的顫唞,他手心裏都出了一層的冷汗,被送回小房間裏這才緩過勁兒來。

安均淺剛被幾個保鏢帶走,彭老就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看到花園裏沒人,說道:“我聽說你把夏老板那個心肝寶貝都抓過來了?”

“爸,你這是聽誰瞎說的?”彭純芳淡淡的一笑,“我哪有這麼大本事。”

彭老掃了她一眼,說道:“最好不是你幹的。最近我聽道上的一個朋友說,羅家那邊似乎要複出了。這一打聽才知道,是羅家在找一個人。今天上午,羅正輝讓人送話過來,說是夏老板的人有個閃失,就將咱們家從這裏趕出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