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根本聯係不上,最後隻能走了。

前一天容宴出了事情,網上沸沸揚揚的,已經有好多狗仔堵在劇組門口了。這下安均淺又突然進了醫院,更是有好多人趴在酒店邊上等著隨時抓一手新聞。

安均淺到下午才醒過來,睜眼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鼻子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讓他有點覺得反胃。心慌的感覺還是有,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他動了動手,側頭就看到一身西服正裝的夏以琛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你醒了,怎麼樣?”

安均淺沒有表情,目光隻是掃了他一眼就離開了。夏以琛繼續說:“不用擔心,隻是小問題,我會聯係醫生給你再看病的。如果覺得好些了,我帶你回去,劇組裏還有兩天的戲,已經和王導商量好了,給你剪掉,這部戲就完成了。”

“另外,你父母接到通知了,說是要過來看你,應該一會兒就過來。”

安均淺聽到這話才有了反應,又看了他一眼,不過沒有出聲。

安淺的爸爸、曹玲淑和安蕊很快就趕過來了。安蕊還沒進門就哭得眼睛都腫了,小姑娘什麼都不懂,聽說是心髒病,就覺得很可怕,而且還突然昏倒,嚇得都傻了。

夏以琛也沒出去,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安淺爸爸眼睛裏都是血絲,很嚴肅的問安均淺身體怎麼樣了,又叫過醫生來問情況。

曹玲淑聽說還要做手術,皺了皺眉,問醫生:“這個手術多少錢?”

安淺非常小的時候是查出來有先天的心髒病,但是那個時候醫療不發達,這種病手術危險很大,而且要五萬多塊錢,在這樣的家庭裏簡直就是天價。醫生建議五歲以前做手術,不過家裏攢五年的錢都出不來五萬,所以就選擇了不治療,讓孩子自己恢複。

“現在這種手術已經很完善了,普通醫院裏差不多兩萬多就可以。”

曹玲淑鬆了口氣,趕緊說著,“那就快點約手術吧,我聽說拖久了不好的。手術完了是不是很正常人一樣?可以正常工作的吧?不會再發病了吧?”

她一口氣問了很多,當藝人身體素質要求不低,要跟著劇組跑動,體力不能差了。萬一做完手術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劇烈活動,豈不是不能再拍戲了。最近安均淺好不容易帶回家的錢多了,突然沒了生活又要拮據。

“手術的事情我已經給小淺約了。”夏以琛突然站起來。

他一出聲,屋裏的人才發現夏以琛的存在。剛才慌慌張張的,都沒有注意到角落沙發裏還坐著人。

安蕊是認識夏以琛的,不過曹玲淑和安淺的爸爸不認得。曹玲淑瞧夏以琛穿的不俗,一瞧就是有錢有地位的人,問安均淺,“小淺,這位是?”

“我是小淺的朋友。”夏以琛很淡然的說著,“手術的事情不急,我聯係人去找醫生了,在這種小醫院裏不保險。還是先把小淺接回去,聯係好了再說。”

曹玲淑說:“怎麼會不著急呢,這種事情不能緩著,萬一有生命危險,再昏倒怎麼辦?醫生也說了沒什麼危險,就在這裏做吧。”

拍攝的地方是個小縣城,如果回去估計醫藥費又高了。曹玲淑說的假惺惺的,她又怕安均淺死了不能掙錢,又算計著醫藥費。卻不想著早就耽擱了盡二十年的時間。

“你們不用擔心我了。”安均淺聲音有點底氣不足,聽起來有些虛弱,“我自己聯係就成,我還有事情要做,也不是說手術就手術的。”

曹玲淑一聽更樂意了,這樣子也不用管了,連著答應。

夏以琛臉色不好,出去了一趟,然後就有醫生進來說探視時間結束,讓家屬盡快離開,接下來要做一係列的檢查。

很快屋子裏就隻剩下安均淺一個人了,他剛要閉眼,就聽房門又開了,以為是醫生進來給他檢查。不過進來的是夏以琛,又坐回沙發上去,看著他。

“你睡吧,明天一早我帶你走。”

安均淺不搭理他,等了一會兒也沒有醫生再進來。夏以琛這才開口又說,“晚上才有醫生來檢查。”

安均淺沒有力氣和他慪氣,隻得閉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的身體基本上是恢複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之前也沒覺得身體怎麼不好,但是現在就覺得幹點什麼都心跳的很快,心慌氣短的。

雷宗有來看他,安均淺第一句話就問,“容哥那裏怎麼樣了?”

“我讓人把容宴送走了。”雷宗有猶豫了一下,說:“你別擔心,我安排了偏僻的地方,有人照顧他。……你最近也別老網上泡著了,回去之後先休息著。”

安均淺皺了皺眉,覺得雷宗有說的話有問題,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不是騙我?”

雷宗有張了張嘴,似乎也挺糾結的,最後泄了氣的說道:“容哥他走了。”

“什麼?”安均淺驚得差點跳起來。

雷宗有趕緊壓住他,“你別擔心。他昨天突然離開了,誰都沒聯係,他的助理擔心也不敢聲張。我派了人去找他,找到了,不過我也不敢冒然出現。反正他現在挺安全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