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幾個弟弟跟我爸的關係都不好,或許你能看的出來。”夏以珊坐下來喝了口茶,就說道:“我和我爸的關係,應該是所有子女中最好的。因為我是個女人,牽扯不到繼承人的問題,所以從小被寵著的就多一些。”

安均淺看的出來,雖然大家畢恭畢敬的,但是都不親。他沒有說話,聽著對方繼續說。

“但是,我的婚姻問題……我想爭取,想和爸爸大吵一架,不過最後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妥協了。爸爸跟我說,他不管我喜歡誰,以後跟誰好,但是婚姻必須是他選的。因為這是家族需要的,就算厭惡惡心也是必須的。”夏以珊轉著茶杯,笑著說:“所以他有很多情人,媽媽死了以後就換著接到家裏,也有很多私生子。但是這些人,他都分的很清楚。”

“我很羨慕以琛,也很羨慕你。”

安均淺無言以對,估計著夏家大姐以為夏以琛把自己帶回來,所以他們是那種關係。不過事實上,或許兩個人都沒有心。

“我這個弟弟從小就頑固,想做的事情如果沒有能力完成,他也許會一時妥協,但是覺得不會永遠妥協,等到有能力的時候必然會做完的。這點爸爸也體會過了,所以在以琛接手家業之後,基本上不怎麼管他。”夏以珊說的很慢,一點也不著急,像是在拉家常一樣,“不過這次爸爸叫他把你帶回來,應該是鐵了心要管的。畢竟以琛已經三十多了,按理說應該已經成家。現在還沒有訂婚,反而和一個男人好,這樣圈子裏的人看法不好。”

安均淺突然有點醒悟的感覺,夏老爺子把夏以琛叫走,估計就是去訓斥的。而夏家大姐也是在遊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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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珊又說,“我也說了,我很羨慕你。我沒有見過以琛對誰這麼好過。如果說有的話,應該是很久以前以琛的那個朋友,叫什麼銳的。可是那個時候以琛太年輕,意氣用事,不考慮後果,好多事情也是衝動。可他現在已經很穩重了,所以這樣我很吃驚。”她頓了頓,繼續說:“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之前我不了解你,我想著隻是個小藝人而已,漂亮能怎麼樣?總有新鮮勁兒過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換還不是很自然,就像爸爸的那些情人。”

“不過我覺得你不隻臉好看。”夏以珊微笑著,“你身上有我們都沒有的。自由,坦率,直爽,不做作。這些都是夏家子女向往卻永遠沒有的。生在這樣的豪門世家,下麵那些有些小錢的人都羨慕,都想著有一天能這樣,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不容易。”

“所以……”夏以珊目光盯著安均淺,說:“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隻要以琛開心。我也能保證,就算以後以琛結婚了,你在夏家也能受到我的保護,隻要你夠聰明。”

“抱歉,夏小姐。”安均淺很淡定,夏以珊恩威並施,如果真的是個三線小藝人,或許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畢竟這是夏家大姐的肯定,往後在豪門之中衣食無憂,或許還不會被別人欺負。

安均淺摸了摸額角,組織著語言,“雖然我現在又沒錢又沒名聲又沒勢力,不過自尊還是有一點點的。我這個人可能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但是我覺得婚姻不能有出軌。許諾了就要一輩子,這和普通的玩玩不同,少一秒鍾都不是男人的作風。”

夏以珊臉色變了變了,剛要開口就被安均淺給製止住了,他接著說,“夏小姐不用擔心,我覺得你們是多慮了,其實我和夏老板,嗯怎麼說呢,利益關係更多一些吧。這個圈子的事情,我也懂一點。”

夏以珊挑了挑眉毛,似乎有點驚訝但是對於這個回答又很滿意。她笑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紙的公文袋,放到安均淺麵前,“聰明人應該有獎勵。”

安均淺伸手在牛皮紙袋上摸了摸,裏麵有個硬|物,還有些紙。夏以珊抬了抬下巴,“可以現在打開看看,你會喜歡的。”

安均淺將牛皮紙袋打開了,傾斜一倒,裏麵的硬|物就掉了出來,“叮”的撞在石桌上,是把鑰匙,袋子裏還有房本,連過戶都辦好了。

瞧著桌上的鑰匙,安均淺有點哭笑不得,心想著現在流行送房子?

“這不是本市的房子,離這邊挺遠的。”夏以珊說,“當然我不是逼你走,其實是給你留個後路。你還是可以跟著以琛的,畢竟我不想看著以琛不高興,我們是一個媽媽生的,在這個家裏我們是最親近的,其他都可以說是外人。但是如果哪天以琛要結婚了,或者他要你離開了,希望你可以爽快一些。”

安均淺點了點頭,將鑰匙放進袋子裏,說:“謝謝夏小姐,雖然說無功不受祿,不過我現在好像就缺這個,所以收下了。”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太謙虛的反而虛偽,所以不用客氣。”夏以珊笑著站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均淺點了點頭,就和她一起往回走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宴廳裏沒有人。倒是王鵬睿站在門口等著他,“夏先生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請跟我來。”

安均淺跟著王鵬睿又出了主樓,一直出了夏家的院子,夏以琛的車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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