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聽出男人口氣的不快。他也不敢翻身了,僵直的躺著,不出聲不接口,幹脆假裝睡著了。心裏其實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順著他的意思,裝的乖一點難道不好?不知道對方哪裏不高興不滿意。

他僵著十來分鍾,旁邊的人沒有再說話。時間長了竟然就這麼睡著了,白天忙了一整天難免覺得累,挨著枕頭就忘了男人在生氣。

第二天起來,安均淺發現自己身邊有人,一翻身就摸到熱乎乎的東西嚇了一跳。這才朦朧的想起來夏以琛回來了。

昨天他看醫生的時候,夏老板就讓王鵬睿給魏漢打了電話,讓他把自己最近的通告都推掉,要養傷。所以他今天又沒事情可做了,算一算自己通告的數量,真是少的可憐,又被推掉了一大半,可以說是最大牌的小演員了。

夏以琛一會兒也醒了,兩個人起來去樓下吃早飯。安均淺觀察了一下對麵人的臉色,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完全不像在公眾麵前和鏡頭前的溫和感覺。

“我昨天跟你說的,你估計睡著了沒有聽到。”夏以琛說。

“……什麼事情?”安均淺硬著頭皮裝傻,手一抖差點把夾住的蝦餃掉在桌子上。

夏以琛不緊不慢的,隔了幾秒鍾才繼續說,“我說給你找個前輩,讓你好好學一下怎麼演戲,怎麼演好戲。”

安均淺覺得蝦餃滑溜溜的皮居然有點剌嗓子,喝了一口手邊的果汁,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幹脆不出聲了。

夏以琛也沒有出聲,等著兩個人默默的就要把早餐吃完,才說道:“一會兒蘇岩要來,你不想見就在屋裏休息,不要到樓下來。”

“哦,好。”安均淺有點覺得出乎意料,沒想到蘇岩居然要過來。畢竟出了事情,他也不怕被狗仔跟了?他沒有發表什麼想法,不過心裏有點頂的不太順暢。感覺吃下去的蝦餃,一顆顆的蝦都豎在胃裏。就算他看起來不在意,裝的很乖巧,可是替人背了黑鍋還是覺得很不爽。

兩個人剛吃完早飯,安均淺的屁股還沒離開椅子,王鵬睿就進來了,說蘇先生已經到了。

安均淺一聽,識趣的說自己要回屋看劇本,然後上樓去了。他還真沒想到蘇岩來的這麼早,才九點鍾就過來了。

回了臥室,手機上有個未接來電,是雷宗有的。他下去吃早點也就沒拿手機,看到之後撥了回去。

雷宗有接的很快,上來就說,“蘇岩和安澤真有關係。嗬嗬,估摸著還挺頻繁的。”

“你兼職狗仔了?”安均淺打趣。安澤的為人他還是清楚的,情商高,會討長輩歡心,喜歡美人又好賭。蘇岩的長相和氣質都比較符合他的口味,勾搭上也有可能。不過他還是有點驚訝的,畢竟他以為蘇岩喜歡夏以琛,而且能說得上癡情的感覺。再說蘇岩的長相和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隨便的人。

雷宗有沒有理會他的調侃,“昨天那個女人是譚家的四女,聽說性格挺刁的。扒著安澤有五六年了,一直想嫁進安家。可能是最近蘇岩和安澤關係太近,所以譚霜才跑到殺青宴去報複的。沒想到讓你這個倒黴鬼給碰上了。”

“你查的還挺詳細。”安均淺知道關於譚霜的事情,之前安澤不答應娶她,她還跑到安家鬧過,不過還是沒成。就是鬧事那次見過一麵,才覺得眼熟。

“你肯定想不到一件事情。”安均淺忽然覺得有個聊天的人也不錯,“蘇岩剛來,就在樓下。”

“他過去了?”雷宗有吃了一驚反問一句,接著笑罵了一聲,說,“我決定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人。之前合作過,都沒看出來。我能查到的事情,他以為夏老板會查不到?他是想挽回啊還是想喊冤枉?”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在樓上。”安均淺又問道:“現在網上的新聞怎麼樣了?有幾種演繹?”

“就看了一眼,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不過那會兒就挺精彩的了。”雷宗有笑起來,“蘇岩那邊團隊很厲害啊,把你掐的就剩下渣子了。”

安均淺被他這麼一說都有興趣了,和他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然後自己上網去看自己的八卦新聞。果然非常淒慘,有點慘不忍睹。

這次風波的規模和上次阮緹事件的差不多。雖然蘇岩沒有阮緹紅,不過看起來支持者非常凶殘,戰鬥力一級棒。很多直接上人身攻擊,把安均淺的私信都塞滿了,@和評論也都是罵他的。

有人總結了一下這次西紅柿事件,有兩種版本,不過哪種版本都說明了安均淺是個渣子敗類。

一種說是安均淺平時太大牌,為人刻薄,經常打罵經紀人打罵助理,通告從來不準時,還強迫一些小姑娘和他上床。那個譚霜就是受害人之一。

另外有人放了照片,是鄒蓉彎腰撿東西的,安均淺就站在旁邊。安均淺還記得這個場景,其實是鄒蓉的發卡掉了在撿。不過圖的配文是,安淺為人刻薄,鞋髒了就讓助理跪下給他擦幹淨,還說擦不幹淨就舔幹淨。

圖不清楚,配字看起來還挺合理的。安均淺覺得自己快要服了,盯著圖看了半分鍾,還真有點這麼回事吧?

還有人發了圖,是另一種說法的證據。是殺青宴當天的照片,同樣照的很模糊,估計是用手機拍的。照片裏有好多人,不過除了安均淺和另外一個女人其他都處理了擋住了臉。安均淺一瞧,那個女人不是譚霜是誰?兩個人擦肩而過,自己居然都沒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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