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記者。

安均淺覺得腦袋有點暈,眼前晃啊晃的,還有點輕微的想吐。不過沒有什麼大礙,趕緊拉住鄒蓉,“不用不用,就是被砸懵了,叫什麼救護車啊。給我弄點餐巾紙,一身都是西紅柿。”

有人遞了一包紙巾,雷宗有搭了把手,幫他擦了擦。一會兒就有醫生過來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好在隻是腦袋上被砸了個棗兒,腦震蕩也是輕微的,沒什麼事情。

休息室基本上被清空了,就留了安均淺,鄒蓉和雷宗有幾個人。沒過一會兒,魏漢也趕來了。

“怎麼回事?”魏漢進門,臉色一點也不好,平時就不待見安均淺,現在殺青宴上居然出了這種事情,當然更沒好臉色。

“是不是誤會?”鄒蓉說,“那個女人是哪裏跑來的,怎麼混進來的。”

“……”安均淺伸手按著太陽穴,緩解了一些頭暈的症狀,似乎思維有點緩慢,開口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個女人,有點印象。”

他話一出口大家都沒聲了,雷宗有猶豫了一下,“那還是打電話跟夏老板說一聲,讓夏老板先把這個女人弄走再說。剛才助理打電話,說那個女人被保安帶走了,在保安室裏還亂嚷,不好對付。”

屋裏幾個人都知道夏以琛和安均淺的關係,魏漢就說,“我給夏老板打電話。”說著就拿出手機。

“夏……老板?”安均淺愣了一下,“給他打電話做什麼?那個女人應該是安澤包的二奶吧,先給安澤打電話,讓他把人弄走。”

他緩慢的說完,魏漢就皺了眉,雷宗有也有點沒反應過來,鄒蓉睜大眼睛看著他。安均淺還以為自己說的不清楚,解釋說道:“我以前見過那個女人,有點印象。她家裏也是搞地產的,不過公司比較小。一直想進安家,安澤到現在也沒給她名分。安澤他爸媽看家世看的比較緊,估計想上位是沒戲的。”

“你怎麼又和安澤扯上關係了?”鄒蓉緩過神來,臉色很不自然。

“我……?”安均淺臉上表情抽搐了一下,“你們不會真以為我和安澤有什麼吧?我應該是被誤砸了,倒黴透了。”

“誤砸?”雷宗有重複了一遍,“你旁邊是誰?蘇岩?”

“蘇岩!?”鄒蓉這下子更是睜大眼睛,脫口說道:“前天蘇岩還上了安老板的車……”

魏漢臉色沒有好轉,反而更黑了,“這件事情別亂說,小心越抹越黑。”他說完了就開門出去。

鄒蓉臉色也不好,有些生氣。蘇岩和安均淺都是公司的人,在魏漢眼裏,估計要待見蘇岩比待見安均淺多了太多。畢竟蘇岩氣質和名氣都比安均淺響亮,出了這種事情,當經紀人的,自然是不希望髒水潑到紅人身上。

雷宗有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能說什麼。羅家是混黑道的,家底厚聲勢也不小,他是私生子,十歲的時候才被認回去,難免覺得心裏不平衡。而且就算被認回去,也到處遭人白眼。之後羅正輝接手家業,羅家洗白了重心偏向經商,對他可以說非常不錯。

不過這就出了不少難聽的傳聞。

雷宗有不想被大哥庇護著,決定自己出來當演員。起初他把明星想的太美好了,想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上去,不接受羅正輝的幫助。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不可能一直幼稚著下去,他對於這個圈子也了解了,事實或許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眼裏的“事實”。

安均淺不被經紀人待見,雖然魏漢知道安均淺算是夏以琛的人,不過包養這回事大家也都心裏清楚,一時新鮮長久不了。他又沒演技又不拚命,真不能怪別人不看好。

安均淺幹笑了一下,覺得氣氛有點僵硬,“算了,先給安澤打電話,擺平外麵的事情。就說是誤會啊之類的,或者說那個女人神經不正常,我也沒什麼損失。”

“你!”鄒蓉氣的直打哆嗦,“你真是包子啊你。魏漢太過分了,平時就什麼都不管,放養著你。這種時候還想讓你給蘇岩擋髒水,太過分了吧。幹脆跟夏老板說,把他換掉吧,跟著個小經紀人也比天天受白眼的好。”

安均淺打了個哈哈,安慰了幾句自己的助理。好不容易讓鄒蓉去給安澤打電話,另外給自己去找幹淨衣服,這才鬆了口氣。

雷宗有點了根煙,說道:“我覺得鄒助理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安均淺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沒有煙,“平時不求上進習慣了,經紀人也沒錯,這個圈子裏誰也不是白蓮花。”

“你倒是看得開。”雷宗有笑了。

“你讓我自我安慰一下。”安均淺從他那裏拿了根煙,也點上抽。夏以琛不喜歡別人身上的煙味兒,他一直沒抽過,深吸了一口,“你說我是不是真應該努力努力。至少你看鄒姐就不容易,跟著我混沒出頭日子。”

雷宗有不置可否,就埋頭抽煙。打拚努力是一種過程,他進圈子的時候也是非常努力,不過疲倦了才知道光自己努力不夠,“你跟別人還真不一樣。別人都是剛進圈子的時候特別努力,然後才想著傍一個撐腰,怎麼你現在才想著要努力。”

安均淺笑了,笑得太開心還被煙給嗆著了,“因為我心裏年齡比較成熟。不要光看表麵,以貌取人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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