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唐導說了開始,這邊他完全不記得台詞。

背書這玩意他上學的時候都沒有老師敢強迫,現在他被大家瞧著,腦子裏隻有點零星的幾個字蹦出來,別說演不好,根本就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安淺,趕緊開始。”

唐導喊了一句,安淺臉色也不好了,心想著都忘了詞演個屁,臉上的表情變得像便秘一樣。

最後他當然是什麼都沒演,幹脆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忘了台詞。重新看了台詞,終於能順利的念出來了,可是隻念對一句,剩下就是大意不錯,改成即興發揮了。

“我的祖宗啊,你這是來砸場的吧。”鄒蓉等他下來,趕緊迎了過去,以為他不高興和蘇岩一個劇組所以故意給大家難堪。

安均淺撇了撇嘴,幹脆說道:“又不是我不想好好的演,我不是失憶了麼,忘記怎麼演戲了,台詞都記不住,又不是故意的。”

“什麼?失憶了?落水就能失憶?”鄒蓉眼睛瞪大了,這太難以置信了。前天隻是掉進水裏,很快就被救上來了,又沒碰到腦袋,怎麼就失憶了。

之前的安淺是被夏以琛包養的小演員,不過和夏老板比較熟悉的人都知道夏老板以前有個很“喜歡”的人,不過那個人死了,而蘇岩是那個人的弟弟,兩個人又長得極為相似,所以夏以琛對蘇岩是真的非常好,對安淺則是玩玩罷了。

所以安淺對蘇岩敵意很重,前天拍戲的時候還故意把蘇岩往水裏推。結果兩個人一拉扯全都掉進水裏了,被工作人員救上來,就是嗆了幾口水而已。失憶的說辭讓鄒蓉怎麼都不能相信。

安均淺擰著眉,嘟囔了一句,“不相信就去問夏以琛。沒準是被夏以琛這個變態做壞了。”

他聲音不大但鄒蓉離得近還是聽得清楚,臉上表情抽搐,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其實安均淺是真的這麼認為,不然隻是落個水,自己怎麼就穿到這個男孩身上了,還一睜眼就在床上,肯定是被夏以琛做死了。

唐軒跟大家說還要和監製、投資商量一下試鏡的結果,畢竟導演看好了不管用,出錢的才是老板。讓他們可以回去了,有結果了就通知他們來。

安均淺皺眉,這裏離別墅挺遠的,再來又起大早。不過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再回別墅去,夏以琛那個變態沒準又會強製的捆綁他。

“可以住在這裏麼?跑來跑去很麻煩。”

唐軒被他氣笑了,“還沒定這個角色誰演,你住這裏萬一不是給你,還要回去不是也麻煩?”這簡直就是明白著說他演的太爛,根本不可能選中他。

安均淺完全不在乎,他也知道自己演的爛,“沒關係,明天我再走。”

片場附近有個賓館,劇組很多人都住在那裏。雖然賓館看上去還行,不過裏麵設施挺差的。安均淺不介意,高興的留下來了,隻要能躲開夏以琛,這點也就忍了。他想著最好自己能接一個出國拍片子的機會,這樣就可以和夏以琛離得遠遠的。

晚上吃過飯,安均淺一個人在屋子裏,賓館的隔音非常不好,老能聽到樓上“嘎噔嘎噔”的高跟鞋聲音,還有隔壁電視的聲音。一會兒又聽到樓道裏開門的聲音,有人像是出來接電話。

“以琛哥……”

安均淺起初覺得那個打電話的男人聲音挺好聽的,有點熟悉,結果就聽那聲音說了句“以琛哥”,全身一抖,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半邊都酥了,脊背上冒著涼氣。估計外麵那個人是蘇岩吧?那他打電話的對象“以琛哥”自然不言而喻了。

蘇岩聲音很溫柔,有說有笑的。安均淺真是難以相信有人對那個變態說笑,若是以前的男孩早就醋性大發了,現在他隻會覺得一陣陣北風吹。

安均淺偷聽了一會兒人家打電話,也挺無聊的。幹脆穿好了外套,帶了鴨舌帽,又戴了墨鏡出去了。他可不想憑著自己的爛演技掙錢,這太不現實了。估計真掙夠錢的時候自己都快入土為安,那豈不是便宜死夏以琛了。

他雖然不記得安澤的電話,但是以前兩個人經常出去鬼混,有幾個酒吧是經常去的,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

他出門帶了錢,當然不能開保姆車,走到外麵去打車。晚上車少不堵車,但是到地方的時候也快十二點了。

安均淺輕車熟路的進去,找到經常坐的地方,要了杯酒,就等著安澤能來。

酒吧裏很熱鬧,光線也昏暗。他坐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搭訕,不過現在的安均淺可是一點玩的興趣也沒有。而且以前找他搭訕的都是各式美女,不然就是乖巧漂亮的小男生。今天倒好來了兩個人都是人高馬大衣冠楚楚的,一看就知道是有幾個錢喜歡折騰人的主兒。

他氣得一口氣把酒都給幹了,一下有點上頭。不得不感歎一下,換了身體幹什麼都不順心,喝一杯酒就有點頭暈了。

還想再叫一杯,安均淺一抬眼,就瞄到門口進來幾個男人。他一眼就看見其中的安澤,以至於把其他的人都忽略掉了。

他立刻興奮起來,站起來叫了一聲“安澤”,就迎了過去。不過猛的起來,暈的比較厲害,左腳暗算了右腳,一下就撲在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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