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目光掃過眾人,他的話音不高,表情也是淡淡的,可那與生俱來雍容華貴的氣質還是讓他看上去格外的引人注目,在場的眾位名媛淑女除了那個粉裝女子一個個都含羞帶笑的點頭稱是,柴喜雲嘴角拉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滿意地頷首點頭,那些名媛閨秀們又是一陣春意萌動,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灼熱,我懶懶地撇撇嘴,這兩兄弟還都有當妖孽的潛質。
注意到我的目光,柴熹雲轉眼望向我,衝我微微一笑,這一笑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愈發飄逸清雅,哎,我承認我是色女,見這麼養眼的帥哥衝我笑,明知道我身邊這個醋壇子會不高興,還是不自覺地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果不出所料我的手被某人死死地撰住,抬眼見琅正斜眺著我和柴熹雲,眼神如冰,麵如玄壇。我立即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做出一副溫婉小媳婦的模樣,搖了搖他的手臂,柔聲道:“夫君,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家吧!”
許是我這句夫君討好了他,許是我弱勢的態度取悅了他,總之這個小心眼總算是麵色好轉,衝柴熹雲笑道:“拙荊身子不適,吾等告辭!”
他刻意把拙荊二個字咬得很重,看向柴熹雲的目光明顯帶著幾分警告,柴熹雲不在意地輕哂:“也好!本王也累了,正好送送賢伉儷!”
琅微微頷首,牽著我不緊不慢地走著,柴熹雲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琅既不回頭也不跟他說話,任他跟著,我們一行六人就默默地走在路上,就連向來多話的楊文廣都一聲不吭。氣氛壓抑詭異,突然琅握緊我的手腕,須彌低沉性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到底什麼地方不舒服,嗯?”
你還好意思問,人家哪兒都不舒服!好不容易出來趟,我還沒逛夠呢,就被你這個醋壇子攪了!我剜他一眼用眼神示意。
可是不知道是我表達不清,還是他存心的,向來跟我很有默契的琅居然曖昧地低笑起來:“哦,是為夫不好,今晨累著娘子了!”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在場的都是練家子,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
天哪,他這是幹嗎!我尷尬地偷望向眾人,就連向來大刺刺的楊文廣都低頭麵色一紅,可琅似乎還嫌我們不夠引人注目,那隻鹹豬手還在我腰上溫柔地按撫著,柔聲問:“這兒還酸吧?為夫給你揉揉!怎樣?這樣舒服些嗎?”
若此時有個地洞,我早鑽進去了,可這個臭男人還嫌不夠丟人,長臂一伸將我一把抱起:“怎麼,還不舒服?為夫抱你走吧,這樣也好快些到家!”
我用力掙紮著:“琅,這……這不好吧!”
琅溫柔但強勢地笑道:“有啥不好的!別忘了我是你夫君!”
這算什麼?大熱天抱著我這個大火爐,他也不怕熱!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該死的男人是存心的,他是想向柴喜雲示意自己對我的主權。我想瞪他,想推開他,可是我不敢,怕我這一瞪一推,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會做的更過火,對我他自然不會怎麼樣,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柴熹雲。
我認命地偎在他懷裏,反正我一現代人,也沒受過他們那些封建禮教的殘毒,短暫的羞澀難堪過後,我反倒平靜了下來,歪頭靠著他的胸膛,柔聲道:“嗯,夫君的懷抱真舒服,我迷瞪會兒啊,到了你叫我!”
偷眼瞧那個小心眼臉色明顯一滯,旋即囅然而笑,將我往懷裏再攬了攬,向來低沉的聲音此刻聽上去也帶著幾分輕鬆:“好,你睡吧!”
我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質了,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在他懷裏真的睡著了。迷噔噔地聽見琅壓低聲音道:“不用!我抱著她就成!去拿碗冰鎮酸梅湯來,待會兒,娘娘醒了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