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手!”
大家都被驚動,隻見琅麵如玄壇,握著杯子的手溢出一縷殷紅。我丟下筆,撥開人群擠到他眼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讓我看看!”
“不用,某沒事!”琅輕輕但堅定地推開我的手,拿出錦帕自己慢慢包紮,包紮完,琅一個飛身抓過我寫字的紙:“讓某看看,我的好娘子到底寫了些什麼!”
他皮笑肉不笑的地盯著我,慢慢讀道:“水長長長長長長……這沒寫完啊!後麵長什麼啊?”
我本來就是抄的,被他這一攪和那還記得長什麼啊,眼睛下意識地就朝柴熹雲瞥去。
琅一拍桌子:“我在問你呢,你瞧人家幹嗎!”
這一拍不打緊,他剛包好的手又滲血了,我握緊她的手,心疼地低呼道:“冤家,你幹嗎啊,看,看又出血了!”
琅剛才還黑著的臉,忽然孩子氣地笑了,這人跟三歲小孩似地,這一嗔一喜的,還真是喜怒無常!
不過隻要沒事就好!我剛長噓一口氣,那妖孽又開口道:“既然沒接上,那夫人就另寫一首詩吧!”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這下我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可他笑得愈加燦爛,狂獻殷勤:“來,為夫幫你研磨,娘子慢慢想!”
我認命地盯著他,好,你是皇上,你最大,我想!想還不成嗎!我絞盡腦汁拚命想,古人寫過的那些詩,有了: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摸素手,劄劄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複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不過這好像是漢朝的。這個時代應該聽說過吧。
我討好地望著琅笑:“默前人寫過的成不?”
琅一邊研磨,一邊衝著我溫柔地笑著反問:“這是賽詩會,娘子說呢?”
我鬱悶地低頭:“不成哦!”
繼續想!
未會牽牛意若何,須邀織女弄金梭。年年乞與人間巧,不道人間巧已多。
好像也是唐朝的!
MD,想不出來就想不出來,我認輸還不成嗎?我決絕地抬頭望著琅,琅了然地笑,在我耳邊低語:“娘子若認輸,為夫就得娶這女子!如果娘子沒意見,為夫也無所謂!”
“你……”我緊咬牙關,氣結地瞪著他。
琅妖媚地笑著,手指溫柔地插進我的口中:“都說了,別咬自己的嘴唇!看,都出血了!”我恨恨地想:這時候柔情似水給誰看啊!
對了!柔情似水!柔情似水,有了有了,秦觀的《鵲橋仙》,秦觀可是宋人,他們應該沒見過!
我喜出望外,揮筆書就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得意地凝著琅,琅不動聲色地點頭:“嗯,雖然字寫得實在不怎麼樣,不過詩還算能入眼,尤其是那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是不錯,勉強通過!”
勉強通過?你倒來寫一首好的看看,這個悶騷的臭男人!我在心裏暗罵,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第94章 另設州府
琅的話音剛落,柴熹雲不知什麼時候走到琅的身邊粲然:“黃公子過謙了,嫂夫人這首詩構思奇巧,意境新穎,獨辟蹊徑,不落窠臼,以全新的角度,獨創的意境,別致的情調,使人耳目一新,回味久長。‘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句更是畫龍點睛之筆,把整闕詞的主旨格調拔高到一個新的層次,於婉約情思中現豪邁氣骨,本王想此文榮獲本次乞巧節賽詩會魁首,應該沒有人有異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