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隱晦在他舍身相救那一刻我的感動。寫到這兒筆鋒一轉我寫到:“知道嗎?琅,當他抱住我那一刻,依稀仿佛我好像看見了你,過去從不覺得你們倆兄弟長得像,可今天忽然發覺你們長得實在有些相像。”然後我告訴他“這段時間我身體一直不好,茨提議讓我休整一段時間,而我也正想在這兒替父王和娘守靈,況且如今汴京這個局勢我回去也幫不上你的忙,反而還會成為你的弱點,所以短時間內我就不回去了。”寫到這兒我甚至能想見他看到這兒時眼底的薄怒和咬牙切齒地罵我:“小妖精”的模樣。為了怕他擔憂,不讓他分心,我沒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
自那以後我每日窩在張氏住宅內安胎,花馨兒和小均隨伺左右。短短兩個月,我跟花馨兒已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而琅也如我預料的沒有趕來並州,雖然早猜到這個結果,可他真的不來,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失望的,我承認告訴他自己有點為柴熹雲動心,是存心刺激他,想讓他來找我,可是他居然無動於衷,甚至在他的來信中都沒有提到我跟柴熹雲的曖昧及他的惱怒,隻是他的信寫得越來越肉麻,簡直能跟現代網絡小說裏的高H文相媲美了。對這個悶騷型的男人我是徹底無語。因為失望,給他的回信越寫越短、越寫越少。
而柴熹雲並沒有因為那天在張家正祠我們之間的曖昧而避嫌,本來住在並州府衙的他,以生活不便為由,幹脆搬進了張府,雖然我滿心的不樂意,可作為他的嫂子,於情於理我都沒有理由把他拒之門外。
幸而他人雖然住在這裏,倒是嚴守禮儀,並沒有逾越之處,每日晨昏給我請安,天好時,他讓花馨兒和小均將我的臥榻按在園中,為我撫琴,雖然我不懂古琴,可那寧靜悠遠的樂聲,每每能讓我心緒平穩,心曠神怡。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西夏方麵傳來密報:楊延昭帶來了一個頗為戲劇性的消息,楊延昭深入夏都,找到了符魚雁,西夏皇後野利氏是符魚雁前夫的妹子,她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強奪嫂子的心,隻有逼著以前的嫂嫂到興慶府戒壇寺出家為尼,成了戒壇寺的“沒藏大師”。應該說符魚雁頗有佛學所說的慧根,竟然小有成就,很快就能開壇講經,成為佛學大師。可是西夏王李元昊沒有因符魚雁的出家而放棄她,他頻頻駕臨寺院,順便臨幸住在寺院中的“沒藏大師”,很快讓“沒藏大師”懷上了龍子,楊延昭找到符魚雁時,她已身懷六甲,即將臨盆,她讓楊延昭轉告柴熹雲,說自己心甘情願地留在西夏,留在她孩子父親的身邊,再也不想回中原了。我不知道柴熹雲聽到這一切是怎麼想的,反正自那消息傳來以後,他總是早出晚歸,我就再也沒見過他的麵。聽花馨兒說,他每日留戀風月場,飲酒尋歡。也是,聽到自己初戀女友愛上了別人,這樣拒絕他,是挺難受的吧!
楊延昭經此行雖說沒救回符魚雁,卻辦了一件大事,因此而聲名遠播,楊延昭在尋找符魚雁的時候,發現西夏和遼國密謀向我大周邊境集結,楊延昭將此信息通報給守境將領周都統,可是周都統竟然不信,莫奈何,楊延昭在西夏王正召集兵馬時,親率帶去的這兩千人馬,在馬尾上綁上枯枝,馬頭馬尾出各插一麵錦旗,搖旗呐喊,大造聲勢,李元昊以為自己的密謀被我大周發覺,大周派大軍壓境,忙派使節談判,周都統這才恍然大悟是怎麼回事。琅得知消息後,立即以八百裏加急,臨陣任命楊延昭為征西大將軍,統領西夏談判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