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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熹雲這話一出,本來就在嗚咽的柴熹桀幹脆哭出了聲,邊哭邊朝父王的靈柩那兒撲去,抱著父王的靈柩低喚:“皇叔!皇叔!”

說實話,一個大男人當眾哭起來,而且還哭得那麼情真意切、震天動地,也許是血脈相連、也許是……天知道,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明知道該勸他不要太醒目了,可見他這副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父王如果在天有靈,看見他唯一的子嗣這樣為他哭靈,一定會很開心的就勸阻他,反而陪著他潸然淚下,人群中不斷有人跟著低聲嗚咽,不一會兒就一片哭聲,被他們這一哭,就連琅那張千年冰山臉都有些動容,可是他將頭仰得高高的,做出一副仰頭望天狀,努力不讓自己的淚落下來。好一會兒,琅才收住淚珠不太自然地輕拍柴熹桀的肩膀說:“行了,六弟,他們再不上路就遲了!”

“嗯!臣弟知道!”柴熹桀低首,當他的目光落在琅的腰上時,眸光一閃。雖然轉瞬即逝,可我還是注意到了。乘上前拖住柴熹桀的那一刻,我在他耳邊耳語:“父王在天有靈,見大哥這樣應該也欣慰了。”

柴熹桀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後低首退下,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如果剛才從琅和杜穗的對話,我隻是猜測柴熹桀在父王謀逆一案中扮演的角色,那麼此刻我已經能毫無疑問地確定,偷換虎符的就是他了!

見他還在啜泣,我忍不住嗤鼻,演戲給誰看啊,父王,如果你在天有靈,你就睜眼看看,不,你還是看不見這一幕的好!如果你知道這個你一心一意保著的兒子,居然就是暗害你的那個人!隻怕你要氣得從棺材裏爬出來了!

可是此刻他居然還能在你靈前哭得這麼傷心,你說他這所謂何來?說實話,父王,從內心深處,我是相信此刻他的淚是真心的,不管你這個兒子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也不管是不是他算計的你,我相信他此刻的真心,就像昨晚他在你的靈前,跟我說父王你對他的好那一刻一樣,是父子親情的自然流露。隻是這種親情在麵對榮華富貴時,顯得是那麼的蒼白,所以隻有在您不能威脅他的時候,這種親情才能再現,父王,這就是你選擇離開人世的理由嗎?我眼神複雜地望著柴熹桀,就連琅叫我,我都沒聽見,最後還是柴熹雲低聲提醒我,我才回過神來。

琅扶著我登上馬車,囑咐道:“這次我讓小均和弄玉跟著你一起去,她們倆武藝不凡,一定讓她們貼身保護你,寸步不離!”

“知道了!”我乖巧地應著。

“琦兒,早點回來!”琅輕捏我的手低語。

忽然我發現他在我手心裏畫著圈,愣了愣,我才反應過來,他在我手上寫字,他寫的是:“桀就是那個換虎符的人”

望進他的眼底,我微微頷首:“嗯!”

手裏回寫上:“別傷他性命!”嘴裏叮囑道:“你要注意休息,少喝點酒!”琅微微一笑:“盡量吧!”“不是盡量,是一定!”我強調。

“有時候,朕也無能為力!”琅意味深長地道:“不過,朕答應,盡力而為!”

茨低笑:“皇上?娘娘讓您少喝點酒而已,你至於這麼為難嘛!再說,娘娘又不在您身邊,您就先應著得了!”

琅白他一眼,緩緩說道:“朕答應過琦兒,此生絕不匡她,哪怕是小事,朕也不會拿瞎話騙她!”

我了然地望著他笑:“那,我走了!”

第六十六章 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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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車隊浩浩蕩蕩地向並州太原府出發,這次我乘坐的是鳳攆,比起之前乘坐的馬車不知道要豪華多少倍,寬敞多少倍,車內小桌子、靠墊、被褥、箱櫥、小點心、書籍等一應俱全,想必是琅怕我一路寂寞,還帶了許多小玩意兒,就連我在劍泉山莊時自製的紙牌都給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