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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在他耳邊低語:“這是剛才臨上花轎時,父王塞到我手裏,說是留給他未來外孫的!”

“是嘛,那為夫今晚可得好好努力!”琅眉毛一挑輕佻地笑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妖媚無比,扔開虎符……

那晚我們忘了一切。等我醒來時,陽光透過窗欞直射了進來,琅端坐在床頭等我起來。

“琦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聽了,你別激動!”

聽著琅清冷的聲音,再看他嚴肅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麼事?”

“一個時辰前宸親王暴斃!”

第五十章 太上皇駕到

我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氣,他動手了,居然這麼快就動手了?怪不得他說昨晚不用再穿翟服,怪不得昨晚我們顛鸞倒鳳前,他說來得及。原來昨晚上演的根本不是太上皇駕崩這一出,而是宸親王暴斃!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緩緩地問:“是你殺了他?”聲音冷靜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琅目光閃爍著不敢跟我對視:“不是我!我怎麼可能要義父的命呢!當年不管他是為了什麼救的我,畢竟是他和老宸親王救了我一命,是他給了我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我今日所學都是他傾囊相授,就算他做了再多的錯事,我也會想法子救他一命的。可是他沒給我這個機會就自縊了!唉,義父太驕傲了,不成功便成仁,是他曆來為人處事的準則。他不該這麼做啊,他該知道我一定會想法救他的。”說到最後長臂一伸將我摟入懷裏,頭埋在我的頸部,聲音居然帶著一絲哽咽。

我沒推開他冷笑道:“自縊?不成功便成仁?陛下是暗喻我父王謀逆?”

“不是暗喻而是事實! 昨晚乘你們大婚,宮中混亂之際,你父王以調防為名,起兵試圖攻占皇城未果。一個時辰前他在天牢內畏罪自盡!”殿外傳來一個冷厲的聲音。

不用抬頭看我也知道,能不用通報就闖進帝後寢宮的還能有誰。琅忙不迭地起身,給承德帝,哦,如今該叫他太上皇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太上皇微微一抬手:“皇兒不必多禮!”⊕⊕

“畏罪自盡?好重的罪名!就算父王謀逆,那也是被你逼的。自古以來掌握兵權的大將總是處於危險的邊緣,永遠是朝廷猜忌的對象,不是遭猜忌被殺,就是遭猜忌被迫反叛,反叛成功,就成了‘太祖高皇帝’,失敗自然就像父王一樣變成亂臣賊子。罪女猜從太上皇生病開始,到所謂的假借駕崩跟我娘遠走高飛,都是您布下的請君入甕的局吧?”我沒動,端坐在床頭定定地望著他冷聲道,雖然他仍是那麼清瘦,可是麵色和精神跟三天前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

琅一邊替我披上外衣,一邊推我示意我給太上皇行禮,笑道:“父皇見諒,琦兒是太過悲痛還沒回過神來。”

太上皇不在意地衝琅擺擺手,輕笑:“你不用替她遮掩,朕早習慣了,她這性子就跟她娘一樣!”

我睨著他笑:“我娘?別裝出一副對我娘一往情深的樣子,我猜在您的這場戲裏,我娘跟我一樣也不過是一粒棋子吧!”

太上皇頭轉向我,那張跟琅酷似的麵容下,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爍爍地望著我:“朕對你娘是真心的,天地可鑒!琦兒方才所言,的確在理,曆史上很多武將的謀逆的確都是被逼而為,遠的不說,太祖帝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所以先帝一直告誡吾等後世子孫要避免此事,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過你們張家反叛可不是被朝廷所逼。說起來你們張家從你爺爺這輩就一直試圖謀逆,隻是今天才付諸實踐而已,這麼些年來,無論是朕還是先帝,捫心自問我們柴家對你們張家,無愧於心,可是你們張家卻不知滿足,一再挑釁朕的極限。你爺爺當年就一直對這個上位垂涎已久,對先帝以義子之名即位一直頗為不滿,隻是礙於跟先帝實力相差懸殊才沒有動手。是,朕承認,所謂的跟你娘遠走高飛的確是為了讓你爹放心大膽地進一步動作,可是如果他能聽從琅兒的安排,能安心做他的監國,看在梅兒的麵上朕會放過他的,可惜他太貪心了!不過就算今天你父皇謀逆,看在你和你娘的麵上朕也沒有大開殺戒,隻是判你伯父和堂兄們流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