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3 / 3)

於此同時,茨的山貨鋪子生意也很興隆,嚐到甜頭的琅,又在各地分號開了幾家酒樓、米行、南北貨鋪等營生,劍泉山莊慢慢退出江湖,轉入商號。

這段時日雖然莊內上上下下們對我的稱呼未變,可他們儼然已經把我認作山莊的女主人,莊內大小事務唯我是命,有時琅就在我身邊,他們也視而不見,反而直接問我,就連福伯也不例外。琅也樂得輕鬆,每日裏隻是教弟子們文治武功,空暇時間就是粘著我,小均戲言:“奴婢看莊主是恨不得把自己拴在娘子的腰帶上一時一刻也不分開呢!”

聞言我哈哈大笑起來,說實話小均說得沒錯,琅的確像個孩子似地,恨不得每時每刻粘著我,每每我有事出去,忘了跟他打招呼,回來就見他一臉緊張的滿世界尋我。他這副樣子讓我又好笑又好氣,可更多的卻是甜蜜。春天我們一起坐在桃花樹下,他吹簫我飲茶;夏天他抱我飛到萬壽山頂看日出、日落;秋天我們暢遊在田間,細看我們自己莊內豐盛的莊稼、果實;冬天我們一起品茗賞雪。他臉上真心的笑容越來越多,很多年以後,回憶起這一幕他都笑道:這是他人生中過得最愜意輕鬆的一段時間。無所謂責任、無所謂爭鬥、無所謂江山社稷。有的隻是濃情蜜意、舉案齊眉。

轉眼又迎來了新年,而我已經十四歲,今年除了莊內的這些人外,琅和我還邀請了杜穗全家跟我們一起過年,此時琅他們兄弟幾個跟杜穗在一旁飲酒猜拳,杜夫人孟芽兒在跟我講他們家裏過年的習俗趣事。笪兒、杜華在一旁玩。

一旁的弟子嚷了起來:“五十二了!平手!笪跟杜公子都吃了五十二個!平手!”

我跟芽兒尋聲望去,原來笪兒跟杜華在比賽吃餃子,杜華抬眼看了笪兒一眼,再夾起一隻餃子,死命嚼了下去。笪兒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夾起一隻餃子,看看杜華,再看看餃子,最終還是放下,恨聲道:“噎死你!”

大家都笑了起來,芽兒走過去,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看著杜華笑道:“傻小子,哪能這麼吃呢!快喝點水潤潤腸。”

突然祥叔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莊主,她……她回來了!”

琅臉上的笑意還未隱去,隨口笑道:“祥叔,你說清楚點誰回來啦?”

“是蕭佩琴,蕭小姐!佩琴小姐回來了!”祥叔呐呐地說著。

蕭佩琴?不就是琅那個未婚妻嘛!她這一走就是八年,如今突然回來是什麼意思?我的目光立即鎖定在琅身上,琅先是一愣,極快地瞅我一眼旋即移開視線,那眼神帶著幾分不安、幾分心虛,最後還是開口:“快讓她進來!”雖然他極力克製,可他說話的聲音裏還是帶著一絲顫唞。不僅琅,湛、峪、茨也是神情複雜地盯著門口。在我們等待的這會兒杜穗若有所思地凝著琅,用眼神在跟琅交流著什麼我看不懂的東西。

不一會兒祥叔領著一個約莫二十二三歲年紀,甚是美貌的婦人走了進來,隻見她滿身縞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