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3 / 3)

見他們玩得起勁,我走到院外看笪兒他們玩搶窩,搶窩有點類似現代的高爾夫,不過比高爾夫簡單得多,球是用毛發纏成的球,外麵用皮革包裹,可以踢或打著玩兒。窩是洞,把毛球打進去的洞。誰以最少的次數用彎頭棍把毛球先打進洞裏,誰就贏了。

見我出來笪兒立即扔了手中的棍子朝我走來,燦爛地笑道:“阿姐,這片梅林很美,我陪你逛逛?”

“好啊,有我們小帥哥作陪,不勝榮幸!”我笑著勾住他的手朝梅林走去。

“這片梅林雖然比我們府裏的梅林大,不過我還是喜歡我們府裏的梅林,阿姐,你呢?”笪兒的眼在梅林中穿梭,絮叨著。

見我疑惑地望著他,他低笑:“哦,我忘了,過去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我輕笑:“我們府裏也有梅林?”

笪兒清澈的眼眸微微眯起,陷入回憶中:“嗯,雖說比不上這兒的梅林大,不過哪兒的每一株梅樹都是爹爹親手種下的,每年這個時節爹爹最愛做的事就是摟著你坐在梅花樹下賞梅,爹無論對誰,哪怕是對我和娘都是清冷淡然的,隻有看著阿姐你時他的眼中才會溢滿柔情,阿姐,你不知道那時我還有些嫉妒你呢,嫉妒爹爹對你的疼愛、嫉妒你事事都比我強、比我聰明!”

我笑著白他一眼:“現在我變這樣了,你高興了吧!”

“嗯,我是挺高興的!”笪兒笑盈盈地應道。

“哦?我失憶了你這麼高興?”我故作要撲過去打他的樣子。

“嗬嗬,阿姐,我不是那個意思!”笪兒也不躲,反而來拉我的手:“我不是因為你失憶了高興,而是高興阿姐終於跟我親近了,阿姐,你知道嗎,從小你雖然對我也極好,可那時你的性子像爹,對人總是淡淡的,與人交往總像是隔著什麼,我們之間從未像現在這般親密,我真沒想到在最後那個生死時刻你居然會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

“談不上用自己的命來換你的,範府是滿門抄斬,就算範琦不把你藏起來,她也是要死的!”我實事求是地分析,笪兒早習慣了我談論自己時把自己分為範琦和現在兩部分來說。

隻是輕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很高興阿姐你沒事!很高興阿姐你的性格變了個樣!很慶幸老天畢竟待我不薄,還留給我一個好阿姐。”

我衝他眨眨眼:“恐怕你更高興的是,我終於比你笨了吧!”

“誰說阿姐比我笨啦!根本沒有的事!”看他臉紅耳赤著急解釋的樣子,我不再逗他:“我知道!笪兒,我知道,我也很高興老天給了我,你這麼個弟弟!”

笪兒甜甜地笑了,隻那一笑天地都為之一顫,我在心裏再度感歎,就這張雌雄莫辯的絕美容顏,長大後還不知是怎樣的傾國傾城呢!難怪他爹要說他男生女相!吼吼,就是女孩子也沒他這麼漂亮吧!

笪兒掏出一支竹笛,淺笑:“阿姐,其實我領你來梅林還有一個特別的禮物送給你,記得過去每年你生辰爹都會坐在梅花樹下,為你吹奏《梅花落》,每次你都要爹爹吹奏三遍才肯罷休,如今爹爹不在了,就由笪兒代替爹爹為你吹奏一曲吧,阿姐,以後由笪兒代替爹爹守護你,可好?”

望著那張稚嫩希翼的臉,我含情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