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兒攬住我的肩我往梅林下的映雪亭走去,我這才注意到這小子這幾個月似乎長高了不少,原本跟我差不多的個頭,如今已經比我略高些。

笪兒坐在長凳上,我的頭輕輕靠在他肩上,一曲超凡脫俗優雅流暢的笛曲在笪兒的口中緩緩流出,雖然我不懂民樂,可我還是能聽出這孩子吹笛子的功力已是不俗,他以典雅獨特的形式,通過笛音向我展現一副梅花淩霜傲雪的神態,等他的笛聲停下來我還沒回過神來,意猶未盡地嘟囔:“你不是說爹每次都吹三遍的嘛,怎麼你才吹一遍呢!”

“阿姐,已經三遍了!”

“胡說,我聽著明明隻有一遍!”

笪兒無奈地搖頭望著我輕笑:“那我就再奏一遍吧!”

說著他將我滿摟入懷,再度吹奏起來,我眯眼望著亭外飛舞的梅花,聽著笪兒奏的笛曲,忽然想到薛瑄的那首《梅花落》倒也應景,懶懶地偎在他懷裏緩緩吟道:“簷外雙梅樹,庭前昨夜風。 不知何處笛,並起一聲中。”

“好,好個不知何處笛,並起一聲中!早聽聞琦兒是個才女,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我極其不願地從笪兒的懷裏起身,抬頭皺眉朝那個打斷我們姐弟雅興的聲音望去,說話的是蕭茨,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一臉看好戲的蕭湛和蕭峪及麵無表情的琅。這四人一走近我就聞到他們身上濃濃的酒味,也不知他們到底喝了多少酒!

琅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我們打攪你們姐弟的興致了吧!”雖然他的表情平和,麵上也是笑容可掬,可我知道他生氣了,不問原因就是知道。

我望著他淺笑盈盈:“笪兒說我過去最喜歡聽這曲《梅花落》,所以特地練了送我做生辰禮物呢!琅,你說他吹得好嗎?”

琅語氣淡淡的:“琦兒喜歡就好!不早了,宴席都散了!笪兒也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早起練功呢!”

笪兒不平地撅撅嘴,最終還是給琅行禮告退。他一走,琅跟茨他們三人微微點頭,抱起我就朝芙殤苑飛去。

沐浴後我們倆人並排著躺著,琅還是淡淡的不說話,我沒吱聲拉開他的手臂,拱了拱,他靜默無語地輕輕摟住我,聞著他身上混合了酒香的淡淡的青草香,我突然低低笑出了聲。

“笑什麼!”琅皺眉凝著我問。

“佛曰,不可說!”我笑著搖頭。

“真不說?”他邪佞地瞅著我,手往我腋窩下探去。

我邊躲邊嚷:“琅,你每次都來這招也太沒新意了吧,你就不能換個新招?”

“對付你隻要這一招就夠了,何必再換!你說不說?”他不依不饒地追上我,咯吱我。

“我投降,說,我說!”我笑著討饒。

一挨他停手,我就躲到床角,遠遠的望著他輕笑:“我笑你,剛才看我和笪兒的表情醋丈夫。”

琅也不否認,媚眼一翻,輕瞥我一眼。

“男人?笪兒還是個孩子呢,再說了他是我的親弟弟!”我好笑地睨著他。

“哼,親弟弟也不行!你能依靠的懷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你是我一個人的!”

我輕點他的鼻尖:“說反了,應該你是我的才對!”

“哈!”他失笑地凝著我,麵色轉柔,眼角眉梢滿是笑意:“一樣,反正我不許你跟別人親近!哪怕是你所謂的親弟弟!”

“什麼叫所謂的親弟弟啊,他就是我親弟弟!唉,你不覺得你有些無理取鬧嘛!”帶著幾分玩笑我說道。

“我不管,我就不喜歡你對別人比對我好!不喜歡有人在你心裏比我重!”他幹脆躺下,頭枕在我的腿上,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說道,此刻他不是什麼莊主、也不是什麼名震江湖的‘獨狼’,隻是個缺愛的孩子,他這副樣子就像一個孩子霸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不讓人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