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實福伯不能算男人,他是閹人!”琅淡淡地笑道。
我鑽出被窩睨著他:“閹人?是太監嗎?”怪不得福伯說話聲音怪怪的,連胡須都沒有呢!
可是太監不是應該在皇宮裏的嗎,劍泉山莊怎麼會有太監的?難道這個時代的有錢人時興弄個閹人來伺候自己?
“嗯!”琅點了點頭,輕應一聲,話題一轉道:“今兒個我跟二弟、三弟還要出去,你真要跟四弟出去?”
“是啊,昨天跟茨說好的!怎麼啦?”
他撇撇嘴:“茨?叫的好親熱!”
我好笑地望著他:“湛、峪他們我不也是這麼稱呼的嘛!”
“四弟對你跟二弟、三弟可不一樣,瞧他昨天護著你那樣!還有澈兒,那麼清冷的一個人,昨兒個居然會為了你求情!”他一點也不隱晦自己的醋意直言道。
“琅,你這是在吃醋嗎?”我笑吟吟地望著他。
他輕哼一聲:“才沒有!我就是不喜歡你跟他走得這麼近!”
“昨兒個誰說我明明吃味還裝來著的!今兒個瞧瞧自己~!琅,你跟蕭茨,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在我心裏你是獨一無二的!是我第一眼就認準的男人!你以為讓我動心是很容易的事嗎?”我摟著他的頸項甜膩膩地說著,邊說邊獻上自己的唇。
他半晌才依依不舍地鬆開我:“小妖精,我還有事呢!來,我幫你穿衣裳!”說著拉起我,就像我剛到這個世界時那樣,伺候我穿衣裳,替我梳頭。
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的流雲髻在他手下完成了,我似笑非笑地望著鏡中的他:“好手藝!想必是訓練有素!”
“佩雲小時候的頭都是我梳的!”端詳著鏡中的我,他隨口說道。
我酸溜溜地問:“你喜歡她嗎?”
“喜歡!”蕭琅注視著鏡中的我緩緩地回道。
心霎時墜入穀底,我低喃:“我就知道!”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邪魅地笑道:“是那種哥哥對妹妹的喜歡!佩雲比我小三歲,五歲那年我父母雙亡,來到莊內,那時義父正因為師娘的事傷心,根本顧不上去理會她,可以講她跟茨兩個是福伯和我們兄弟三個一手帶大的。我怎麼可能對她有男女之情呢!唉,誰能想到活了二十五年,真正讓我體會到男女之間那種牽腸掛肚的感情的居然是你這個小東西!”
我斜睨著他:“聽上去喜歡我,讓你覺得很委屈啊!”
“難道不是嗎?昨兒個是誰不許我碰別的女人,今兒個自己卻要跟我的兄弟出雙入對!這算什麼世道!”他半真半假地控訴道。
我似笑非笑地瞅著他:“我跟茨之間和你跟佩雲,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之間有可比性嗎?你要是不服氣可以不理會昨晚那些話,當我沒說!”
他故作慌亂:“某不敢,某怕小娘子閹了我!”
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誰能想到大冰山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麵!要是被外麵這些人看見了,眼珠子不掉下來才怪!
玩鬧了一會兒,再用了點福伯送來的早飯,蕭琅帶著那張冷冰冰的麵具牽著我走到苑外,蕭湛、蕭峪、蕭茨、福伯他們四人早在院門口等我們了。見到我們,蕭茨懶懶地說道“大哥,你們可算是出來了!”
我給他行了個萬福,笑道:“對不住,讓四爺久等了!”
蕭茨忙托住我,反身給我鞠躬回禮道:“喲,小嫂子這禮,小弟可不敢當!”
他這又是唱的哪出?我瞪著他:“小嫂子?”
從見我們手牽手地走出來,就一直衝我們傻笑的蕭峪在一旁起哄道:“大哥不是都讓福伯叫你少夫人了嗎,那吾等自然該改口叫小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