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些天已經習慣了我不懂規矩地直呼名字,聽我一下子突然規規矩矩地稱起莊主、奴婢來有些不適應,蕭琅愣了愣,過了會兒才輕點我的鼻子笑道:“小東西,想得還挺多!你才多大的人啊,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這些日子咱們不都是睡一起的嗎?再說你發熱呢,晚上熱度還要上去的,你一個人睡我怎麼放心?還是我陪著你放心些!”
是,我這具身子是個孩子,可我的靈魂不是小孩子!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聞著別的女人的味道入眠,我心裏酸酸地想,堅定地搖搖頭:“莊主這麼說豈不是要折殺奴婢,奴婢怎敢再勞煩莊主照顧!再說剛才莊主不是已經給奴婢喝過藥了嗎。”
見我這麼說蕭琅心下不悅,眯眼斜睨我:“既然你口口聲聲莊主、奴婢的,怎麼不知道規矩呢!你一個做奴婢怎麼可以趕主子走呢!”
“奴婢不敢!”我更加恭敬地答道。
蕭琅是真的生氣了,這丫頭今晚也不知發什麼瘋,發著燒也不忘氣他,還一口一個莊主、奴婢的,自己什麼時候把她當奴婢過了?現在自己好心她,她還這樣不知好歹,太不像話了。等她病好了,非好好教訓教訓她!想到這兒他臉一沉:“不敢就好!今晚本莊主還就待在你房裏了!”
我的頭更暈了,實在是沒力氣跟他吵架,他要留就留吧,反正我這身子也是個孩子,不必忌諱這麼多吧!身子一歪管自己睡了。
蕭琅的手不知覺得撫上那張天真無邪的睡顏,明知她剛才說得有幾分在理,他們是不該這樣睡著一起,可他就是不想離開,回房他哪睡得著啊,這些天他已經習慣有她作陪,少了一個她,根本無法入眠。今晚本來洗漱好都準備在月娘那兒睡下了,可少了一個她,他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就想著這丫頭,就連做那事的性子都沒有了,起身就往芙殤苑趕來,幸好他及時趕回來,才發覺這丫頭居然發燒了。他是怕她半夜裏熱度再上去才留下的,他跟自己說。
許是老天也要幫蕭琅圓這個借口,半夜裏我的熱度真的又升上去了。迷迷瞪瞪中,我感到有人在替我擦拭身子,接著偎進一個清涼的懷抱,我舒服的唔了一聲,突然熟悉的青草香伴著濃鬱的脂粉氣侵入我的鼻息中,討厭,我不假思索地用力推他,不悅地嚷道:“走開!別用你抱過別的女人的髒手來碰我!”
坐在一旁打盹的福伯猛地抬頭望著兩個人。蕭琅對他尷尬地一笑:“做夢,小丫頭在做夢呢!”
蕭琅將手裏的巾帕遞給福伯:“福伯,你下去睡吧,我陪我就行了!”
福伯搖頭:“少爺還是您去休息吧,老奴留下吧!”
蕭琅看了看緊偎著他的小丫頭搖了搖頭,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那,老奴告退!”福伯鞠躬說道退了下去。
第七章 療傷
不知睡了多久我才悠悠醒來,見我睜眼,福伯長籲一口氣:“您可算是醒了!”
可算是醒了?我皺眉望著福伯:“我睡了很久?”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在琅的懷裏睡著的,怎麼不見他呢?
見我的眼睛往四處瞟,福伯了然地笑道:“少爺現在有事出去辦事了,您昏睡的這兩天少爺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您,今兒個早晨見您燒退了才放心。”
哦,他一直陪著我嗎?看福伯調笑的眼神,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