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半晌沒吱聲,最後低歎一口氣“老奴抱您去沐浴吧!”
福伯輕輕抱起我到屏風後交給祥嬸,祥嬸年約四十六七歲,長得粗壯有力。
一見到我,她先給我跪下“謝姑娘救了老奴的夫君一命!”
“你夫君是?”我被她謝的莫名其妙,經福伯介紹才知道原來她的夫君就是剛才大門外見到的那個祥叔。
祥嬸一邊給我沐浴一邊自我介紹,原來她是莊內的廚娘,平日裏除了送一日三餐外,是不能來芙殤苑的,因我的到來,蕭琅特地吩咐讓她進苑照顧我,不過晚上她不能住在苑內,待會兒替我洗漱完畢,安頓好後,還要出苑的。
院內的建築都是兩層的小樓,前院是會客廳和書房,後院是臥房,前院兩旁種著一些叫不上名的植物花卉,後院稀稀落落地種著幾株參天大樹。月光透過婆娑的樹影灑下無限清輝,篩得整個院子一地碎玉,幽藍幽藍的天空中萬點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顆顆夜明珠,閃爍著燦燦銀輝。
我仰望天空正在感慨這麼美的夜空在現代真還不太看得到,福伯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輕聲道:“少爺今晚不一定會回來,您別等了!”
被說中心事,我臉一紅:“我才沒等他呢,我隻是睡不著看看星空,福伯,你先去睡,我一會兒就進去!”
見我不肯進屋,福伯搖搖頭搬來一張椅子,示意讓我坐下等。自己先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不覺中我靠在椅子上睡著了,依稀中感到有人站在我身邊。
是他回來了嗎?我急急地睜眼,對上福伯關切的臉:“福伯?”
福伯低聲責備:“你這孩子怎麼睡著了!秋夜涼,你身上又有傷、凍出來怎麼辦!”
“福伯,幾點啦,哦什麼時辰啦?”
“已經子時了!您別等了,這麼晚了,少爺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不回來?不回來他能去哪兒?” 我不解地問。
“嗯……”福伯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回道:“反正你別到院子裏等,要等也到房內去等!”說著他抱起我大跨步地走進東廂房。
看著福伯尷尬地表情,我立即想到了,他還能去哪兒!我早該猜到的,身為一莊之主他身邊自然不會隻有梅娘一個女人!我很想淡然地一笑了之,可心底酸酸痛痛的感覺讓我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在心底不住地警告自己:符琦啊,符琦,你別這麼花癡好不好?你這具身子隻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還指望他看上你?就算他看上你,難道你真想嫁一個可以娶無數妻妾的古人?別犯傻了,醒醒吧!
睡的迷迷糊糊時,我聽見有人低喚:“琦兒,醒醒,醒醒!”
是他!我睡眼惺忪睜眼:“你回來了?”
“嗯!”蕭琅應著扶我坐起:“來,喝藥了!”
我皺眉望著那碗褐色的藥:“幹嗎要吃藥啊!唔,看上去很苦的樣子,可不可以不吃啊?前幾日你也沒給我吃藥,我不是也恢複的挺好!”
“不行,你發燒了!”舀起一勺藥蕭琅答道。
發燒了?怪不得頭暈乎乎的!唉,範琦這具身子體質真的不是一般的差,不就是在外麵打了一會兒盹,吹了一會兒風嗎,居然就發起高燒來了!
“哦!”我乖乖地張嘴,皺眉任他將苦苦的藥一口一口地喂我喝下。
這時我才覺得頭有些暈呼呼的,身子迷迷瞪瞪地貼著蕭琅,深吸了一口氣,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特殊的體香,不對,他身上的味道不對!
我靠近再聞了聞,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混合著淡淡的青草香撲鼻而來,心底的酸楚密密麻麻的爬上來。見蕭琅已經坐到我被子裏來,我訕笑道:“莊主今晚要睡在奴婢這兒嗎?這不合適吧!奴婢已經十二歲,不小了。”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