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個美人兒。”金六福做出一臉垂涎色鬼狀欺近那女子,隻見她柳眉倒豎,雙目圓睜,殷紅的嘴唇咬了起來。
“混蛋,你放開我,下流坯子。”年輕女子大叫,大有上前咬金六福一口的架勢。
“美人兒,小爺認識的女人都說小爺風流,你怎地說小爺下流?”金六福拉著她的手腕又近了些,眼睛和她對視:“看清楚,小爺的眼睛可是很坦蕩的,就算看也是明著看,偷看的事小爺做不出來。所以~~”拉個長音:“為了懲罰你胡亂給小爺扣帽子,小爺要下流一次懲罰你~~如何?”
“死中原人,韃子,放開我,否則我讓你斷子絕孫。”女子的聲音震得金六福有點耳鳴。
眉毛一挑,邪邪地笑了:“我又不會娶你,小爺的男娃娃女娃娃和你沒有關係,怎麼會斷子絕孫?”
女子的臉氣得紅了,和天邊燦爛的雲霞有得拚。
“呀呀呀,美人兒,你這生起氣來還真是豔若桃李啊,美則美矣,脾氣太火爆,小爺沒了興致。”隨意鬆開她的手,金六福輕輕一躍立於樹梢之上:“趁小爺我還沒反悔,你快快逃命去吧!”一副手下留情的樣子。
女子忽地騰空飛起,手裏的刀子衝著金六福飛來,被金六福輕輕彈落:“呀,你衣服散了。”
女子落了地,迅速查看衣服,然後惡狠狠地抬頭看吊兒郎當的金六福:“臭男人,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斷子絕孫。”
“真囉嗦,比我家小娘子還囉嗦,走吧走吧,別迷路,小爺在這裏烤青蛙等你。”金六福隨手折了枝桃花,自言自語說道:“紅花綠蛙,美哉香哉。”一個飛身落地衝著河邊那幾隻躺在紅紗上的綠蛙去了,抽出紅紗向那女子抖了抖:“這個,你不要了吧?”
“還給我。”女子嬌叱。手抓著領口衝了過來,氣呼呼地扯走紅紗。
“小爺也沒說不還,嗬嗬,便宜你了,還帶著肉味呢。”金六福悠閑地蹲著洗青蛙:“小妞,不要以為小爺會分你一隻青蛙吃,小爺自己還不夠呢。看你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快回家吃飯吧。”
“哼,你等著,有膽子的別跑。”女子狠命跺了跺腳,氣呼呼施展著有些不太穩的輕功走了。
金六福串好青蛙起身,自言自語道:“有膽子也不是用在這地方的,不跑?小爺又不是巋巍不動的昆侖山~~”
美滋滋地撿了枯枝生火,聞著漸濃的烤肉味,金六福從腰中那小小的百寶袋中拿出些鹽巴撒上。
總算吃飽了,金六福滿足地拍拍肚子,嘹亮地打個飽嗝:“此等生活,夫複何求啊!”感慨頗深。
夕陽已落下了,隻留天邊一抹紅暈。金六福忽然有些想家有些想念昆侖山。這個時候,不知道老爹老娘在做什麼?吃飯?散步?下棋?搖搖頭,不對不對,基本她不下棋,下棋是他老娘的痛腳,和陳醉下棋都輸的人。又想想他老爹,老爹在沉思?總之是不能在批奏折。也許在念經書。他娘說,曾經他老爹有出家的念頭,看在一家子老弱婦孺的份上才沒出家。他後來問他爹,為啥不出家?他爹很嚴肅地說了句:“你認為你娘能養活你們嗎?”然後他明白了,拖累他爹出家的罪魁禍首是他那個不能自力更生的娘。
“慈母手中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