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皇子倒還有活命的可能。”這事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們也不完全清楚,還得等真相大白的時候方能知曉。

命是能活,但風光必然不在了,祁襄不知道二皇子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對於一個充滿野心的人來講,無論能力高低,被壓進土裏爬不起來,不得不認命,才是最不能接受的事。

賢珵早了榮清一日回府,榮清本要祈福七日,但提前兩天說要多留一日,再誠心祈福一番才能安心。賢珵假惺惺地讚揚了榮清的仁孝,榮清聽得舒服,也謙虛了幾句。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賢珵是有意引導著榮清認為自己的野心是配得上能力的,隻是缺少他人的支持,所以顯得無用。就像三皇子,本也不出挑,就因為背後的勢力大,所以皇上之前也要重用,別人自然覺得三皇子是很有能力的人。加上榮清本就對皇上的態度不滿,就信以為真的,一副引賢珵為知己的樣子。賢珵提醒他,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鞏固在宮中的地位,而要穩固地位,就要抓緊手上現有的人脈,再徐徐圖之,緩緩擴張。

榮清這幾日也被賢珵口若懸河說得激情澎湃,也覺得是佛門之地清靜,讓他能想明白更多事情,更以此為自己的福地,有了別的打算。

賢珵依依不舍地與榮清道別,相約日後再聚,場麵一度可以作詩一首。

嬌昭儀偽裝成宮女,前腳剛出宮門,後腳就有大皇子的人跟了上去。皇後得到消息後,興奮得臉都紅了,趕緊讓自己的人也跟上,自己隨後就到。

今日是近來難得的暖和天,上山參拜的香客非常多,嬌昭儀混在人群裏,還真沒有人特別注意她。

進了寺中,繞去後山,榮清的小廝已經等在那裏了。見無人跟蹤,才扶著嬌昭儀來到榮清所住的院子。

嬌昭儀迫不及待地進了屋,期期艾艾地喊著“二郎”。

榮清見到嬌昭儀也是一陣欣喜,兩個人便摟在了一處。

“二郎輕減了不少,可是寺中生活太辛苦了?”這樣簡陋的條件,若是她,肯定一天也住不下去。

榮清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說:“不辛苦,為你祈福怎麼會辛苦?”

嬌昭儀笑顏如花,“我這幾日可是惦記著二郎呢。這山中我的宮女不宜常來,也沒有你的消息,我一個人在宮中真的悶壞了。”

榮清安慰著她:“你且忍忍,等以後到了我們的好日子,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真的?你可不許騙我呀。”嬌昭儀撒嬌地說。

榮清一臉深情,“我這輩子唯一騙過你的,就是曾經對你說‘我不愛你’。”

嬌昭儀眼眶紅了,“我明白的。你也是不得已,如果我不入宮幫襯你,以後咱們的日子都難。我雖人在皇上那裏,但心裏

惦記的全是你。”

榮清再次抱住嬌昭儀,“終究是我負了你。”

嬌昭儀吸了吸鼻子,“我們來日方長,等孩子生下來,我們的地位都穩固了,風水總會轉到我們這邊的。”

“對,我承諾過你的事一定會遵守。到時你服下假死藥,為父皇殉葬,過上一年我以外祖家遠房表妹的身份封你為後,以後我們就可長相廝守了。”榮清語氣深情,眼中卻沒有半點溫度,嬌昭儀被他抱著,根本看不到。

“嗯,我信你。”

榮清吻上了嬌昭儀,含糊地問:“孩子可還好?”

“太醫說胎相安穩……你、放心就是……”

皇後換好常服,總算趕到了寺中,守在遠處的宮女急忙彙報,“娘娘,大皇子帶著人剛進去,小廝好像已經悄悄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