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左相的一念之間。”

皇後頹然向後倒去,自己的兒子參沒參與她能不知道嗎?隻是現在還沒有人把她兒子扯出來而已。而這個最能扯出她兒子,且皇上必然會信的,就是她的父親。

“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皇後嗚嗚哭咽,她就算長年居於後宮,與女人們爭來鬥去,可還是不像前朝那樣危險麻煩。如今這關係生死的大事,也沒個人商量,她實在是拿不準主意。

嬤嬤勸道:“娘娘,這事奴婢知道您為難,但現在您誰也靠不上,隻能自己拿個主意。是為了您,也是為了三殿下啊。”

皇後六神無主地哭著,她心裏明白,也是因為明白,所以才害怕。她母家雖有兩個弟弟,但孫輩還沒有一個男丁出生,彭家無後是大事,不隻後院的女人憂心,她父親也憂心。如果父親不扯出洌兒,那彭良問斬,彭家就真的絕後了,且就算日後洌兒登基重用外戚,也無孫輩可繼承這份家世和榮耀,這中間的隔閡更是難以彌補。

可若他父親扯出洌兒,那就是舍了自己和以後的榮華。但彭良能活著,就算發配了,靠著彭濟的地位和皇上對彭濟的憐憫,也不難活下去。再趕上大赦之年,也可回京繼續為彭家延續香火。而家中是不如現在富貴,卻也能平平安安的一家聚。

理清了中間的關係,皇後也不哭了,現在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為了母家認命了,另一條是為了兒子的前程,她得心狠手辣一回。

這對她來說很難選嗎?其實並不難,她與兒子是一體的,兒子當了皇帝,她就是太後,其他的還重要嗎?屆時母家族人隻會跪在她麵前,百般討好奉承,她還是最後的贏家。她是嫁出去的女兒,那就做她潑出去的水吧。

北風乍起,京中幾乎是一夜入冬。

白夫人讓人送了上好的雪花炭來,現在各家各府還不會燒炭火,但她知道祁襄身子不好,受得不凍,所以早早地就給送來了。

晚上燃了炭盆,屋子也暖和不少。

祁襄畏寒,潘管家已經給換上了最厚的被子。白君瑜身上熱,加上厚被和炭盆,祁襄從進被窩到睡著,都沒遭罪,而且入睡很快。也是趨暖的本能,讓他在睡著後不自覺地靠到了白君瑜身上。

白君瑜本就睜著眼在想事情,祁襄主動靠近他,他也不禁揚起嘴角,偏頭去看他。

祁襄睡覺安靜,睫毛密實地伏於眼下,自成美景,臉上的兩道疤在夜色的籠罩下也不甚明顯,對於本就不在意這個的白君瑜來說就像白絹上的兩朵紅梅,便是突兀亦是美。

慢慢靠近祁襄,祁襄沒有反應,白君瑜就撇開了最後一層顧忌,將自己的古板踩在腳下,親上了祁襄的臉頰。

溫熱的溫度讓白君瑜有些許失神,又萬般留戀這種如絲緞一樣細滑的觸♪感和肌膚相貼的心顫,可又不敢再試,怕吵醒了祁襄。

而在白君瑜看不到的被子下,祁襄的手指緊緊地攥著裏衣,腦中一片混亂,就連!

倒是郤十舟端藥膳進來時,發現祁襄在發呆,便問了一句,“怎麼了?有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