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心藤他師父原本是研究來給他做個軟甲的,後來軟甲做成,還剩下不少,他就起了這個主意。
“不必,我信你。”祁襄能說出這話,他自然敢信,“這事我要回去跟父親說一下,他的軍隊最後還得他主做。”
祁襄點頭,“我明白。無論奉北將軍答不答應,你記得把你的鎧甲拿來,我先幫你做。越早弄完越好,萬一需要的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好。”有這種好東西對他來說當然是驚喜,但具體好到什麼程度,他還得自己試過才知道。而祁襄能有這個心保護他,他也是很高興的,至少這也算是祁襄心裏有他了。
涉嫌舞弊之事就算刑部再不吭聲,柴府被搜查的事卻是百姓們親眼目睹的,一傳十,十傳百,自然也就透出了風聲,一時間京中議論紛紛。沒兩天,京中的流言又多了一事,說大皇子可能參與舞弊。單憑柴戶長不可能有這麼大能力,科舉舞弊必是有大儒寫好了文章為那些學子作參謀,且要有足夠厲害的人在後麵支撐。
有位民間大儒曾任大皇子老師,悉心授課五載,後告老還鄉,頗有聖名。而這位老師也曾經指點過柴戶長一段時間,柴戶長也稱之為老師。既然師承同門,那大皇子必然是最有嫌疑的。
這事傳得快,每個人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倒是牢中的柴戶長依舊隻字不提,跟著他的家仆也都審問了一圈,可以確定科舉前柴戶長的確向朝中告了病假,卻私下去了淮豐等地,與學子們悄悄會麵。還有下人說在打掃書房時,看過柴戶長寫了一篇文章,題目與當屆科考題相差不多,且是在科考前寫的。
這就幾乎坐實了柴戶長舞弊的罪名,柴戶長嫌疑越大,傳言散開,大皇子的嫌疑也就越大。幾日下來更是實情與謠言混雜一起,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這就是祁襄想要的結果,四皇子做得不錯,沒讓人抓到傳言的來源。而大皇子也順理成章地被拉下了水,無論皇上信還是不信,大皇子都要自辯,要自辯就要拿出與自己無關的證據,至於能查到什麼程度,想查到什麼程度才願意罷休,就看大皇子自己了。
白君瑜聽完這些傳言,直言問祁襄,“這些都是你算計好的?”
“算計”這詞不好聽,卻很多人都在這麼做。祁襄也不否認,他是什麼樣的人,白君瑜心裏有點數也好,“大皇子早早離宮休養,另請老師教授課業,且是大儒,這事天下人都知道。那位大儒樂於指點學生,記名的未記名的人數眾多,隻要一查就知道柴戶長曾受他指點過,還真不用刻意去找。”
白君瑜笑道:“你能想得周全,就能自保,這樣很好。如果有必要,你把我算計進去也無妨,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祁襄沒想到白君瑜居然會這樣說,表情有些尷尬,“你這像色令智昏的人才會說得話。”
白君瑜從容地說:“也不無可能。”
祁襄睫毛微扇,“我不以色侍人。”
白君瑜走近一步,低聲道:“我知道,我隻是希望你以後能多為自己考慮,哪怕算計也無妨,隻要你好好的。”
祁襄混亂的心像是被滴入一滴清泉,那樣沁涼,豁然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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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祁襄的傷勢現已無礙, 郤十舟若隔日去奉北將軍府施針也沒有妨礙,但白君瑜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每日給祁襄端湯倒水, 晚上都是守著祁襄先睡,自己才睡下。白日裏無事,兩個人不是看書練字,就是下棋畫畫,日子也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