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瑜語塞,祁襄是自己喜歡的人,總要說出點什麼哄祁襄高興才是,幾乎是絞盡腦汁,白君瑜說:“比一般衣服更結實些。”
祁襄憋著笑,衣服結不結實大多跟料子有關,加上白君瑜近來少動,也不曾去軍營和比武台,衣服自然不至於破損。
見祁襄雖麵上不顯,但眼睛都快眯起來了,白君瑜一下反應過來,伸手去捏祁襄的下巴,“笑話我?”
祁襄也不憋著了,哈哈大笑,“你這一看就是不當家,不懂這些瑣事。”
“你懂?”白君瑜很想把他抓過來,讓他別笑了,好好說話。可又覺得不合適,手慢慢捏成拳,並未有其他動作。
祁襄笑說:“我過去過的什麼日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自然知道得比你多。”
他不是說在西陲的時候,而是以前在祁府上,他的衣服也是不求華貴,隻求結實。因為不是經常可以做新的,有一身能撐場麵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耐穿為主,也沒有人覺得他一個少爺,穿得布料跟平民一樣有什麼不對的。
“那正好,以後這些事我問你就好,還省得找別人了。”白君瑜想說的是“那正好,以後我府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可也同樣是知道不合適,隻能改口,憋得也挺難受。
祁襄坐直了些,笑意也收斂了,“那我問你個事。”
“你說。”
“奉北將軍的兵穿的鎧甲每年都是送到兵部統一修補嗎?”祁襄覺得這事還是直接跟白君瑜說比較好,他不想話裏帶話,或者算計著去爭這份生意,對於這件事,他更多在意的是將士們的安危,更是白君瑜的安危。
這事跟祁襄倒沒有不能說的,白君瑜便如實道:“每年會有統一的修補時間,我看除了幾位主將的是由宮中修補外,其他大部分的還是會送到民間的老字號去,手藝中規中矩,也沒什麼可挑的。近幾年也有些手上有兵的將軍自己找衣局修補,也都是有資曆的,兵部也樂得少費事,不太限製這個。我父親這邊一邊是平日裏若有鎧甲破損,會每隔三個月集中一批,送去民間衣鋪修補,數量不大,每次的店除了都有資曆外,並不會固定於哪一家,都是看哪一家當時生意少,能修補快些。”
祁襄知道這事白君瑜做不了主,但還是想透過他能跟奉北將軍提一句,便道:“那你覺得我們彩羅成衣店行不行?”
“你們想接修鎧甲的生意?”這個白君瑜是沒想到的,“這事麻煩又繁重,萬一出了事,你還要承擔責任。”
祁襄微笑說:“一般外麵的衣局修補好了,還是要經兵部檢查才能最終還給軍營,承擔責任的可能非常小。與兵部打交道,麻煩是麻煩些,但這是彩羅最容易接到鎧甲生意的辦法。如今朝中形式你也看到了,你這次出征是有人在糧上動了手腳,可若下次是在鎧甲上呢?別人的軍隊我管不上,你和奉北將軍的是半點差錯都不能出的。如果那些鎧甲經我們彩羅的手,我能最大限度地保證它不被動手腳,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護你們。還有你和奉北將軍的鎧甲,師父經多年研究和種植,種出一種叫鐵心藤的植物,這種植物與師父製作的藥水一起泡上三個月,可以結實如鐵,刀槍也不易斬斷。我想用它重新加
固你們的鎧甲,讓你們在戰場上無後顧之憂。當然,鐵心藤不易得,不可能將所有戰士的鎧甲都穿上這個,但在重要的部位可以用它加固,以求不出致命傷。”
“當真?”白君瑜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若有這種好東西,自然是少一重危險。
“我可以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