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直收了笑意,沉鬱了一會兒,問:“那以後呢?會離開嗎?”

“如果事情了了,我仍孑然一身,我會離開。”這也是他原本的計劃。-_-!思-_-!兔-_-!網-_-!

“阿襄,如果你要做的事需要很長時間,我倒希望事情了了,你不是孑然一身的。”公西直語氣認真,眼神也很真誠,“阿襄,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孤獨,太孤獨了,我讓不忍。”

祁襄一笑,“有哪有孤獨?我有師父,潘管家也一直跟著我……”

公西直抬手打斷他,“你很清楚,他們都不是你孤獨的本源,你的孤獨是沒有人能走進你的心,我不知道你是一直這樣,還是後來經過那些變故才如此的。阿襄,我也曾試圖走進你的心,但我發現我不行,我對你來說是朋友、是知己,卻不是貼心人,所以我不敢去占那個位置,也占不上。”

“阿直……”公西直曾經的心思他哪能看不出來?隻是他不說,也從未給過希望,公西直看明白了,自己走出去了,所以兩個人才能一直保持好友關係。

公西直釋然地笑道:“阿襄,希望我們下次見麵,你不再是一個人了,或者,那個能走進你心裏的人已經出現了。”

“談何容易?”祁襄苦笑。

“隻要對的人出現了,你別排斥就好。阿襄,你好保重自己,我也會常來看你,你一定要讓我看到你不孤獨的樣子,這樣我才能真正放心。”公西直微笑道。

祁襄沉默半晌,才點頭說:“好。我也期待你再來看我的時候,也不是一個人了。”

“好啊。”公西直應得爽快。

廚房裏,白君瑜沉著臉喝著紅豆湯。

潘管家提著心問:“將軍,是不是甜湯味道不好?”

不然喝個湯怎麼這種表情呢?他明明沒給加糖了。

白君瑜回神,說:“不是,挺好。”

“哦,那就好……”他家公子明明很喜歡他煮的各種湯來著。

“這湯是祁襄要喝的?”白君瑜問,從早上到現在,也沒聽祁襄說要喝,更沒有人給端進去。

潘管家悵然地笑道:“這個說來話長了。”於是一邊看著藥,一邊把祁襄早上喝甜湯的習慣同白君瑜說了。也就導致現在祁襄喝不喝,他都會給備上。

白君瑜突然想到自己的母親,如果祁襄跟了他,他母親是不會有這種晨昏定省的規矩的。因為祖母以前也時常這他對他母親,所以他母親對他請安這事向來不在意,沒有要求,也不提倡。比起早上去請安,他父母都更喜歡他晚上過去同他們一起吃飯。想必祁襄應該會喜歡,也不必日日早起。不過這甜湯倒是可以繼續煮著,祁襄這身子空著肚子睡懶覺也不好,倒是可以早上喂一碗再接著睡。

公西直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白君瑜臉上的霜這才見化,又沒有立場去問祁襄他們聊了什麼,更不好指責祁襄把他趕出去的行為。為了順理成章,又不尷尬地進屋,白君瑜又讓潘管家盛了碗甜湯,加上糖,親自給端了進去。

“怎麼發起呆了。”見祁襄趴在床上半天沒動,眼睛都沒眨一下,白君瑜端著湯坐到床邊。

祁襄回神,他在琢磨自己如何能不孤獨的事,一時

倒沒有答案,“甜湯?今天喝的湯夠多了,晚點再喝。”

白夫人的心意不能浪費,潘管家的自然也不能,隻能放一放。

一碗湯沒得到青睞,白君瑜隻好把湯給了白如,自己拿手潤手膏,又給祁襄塗起來。

“這一天要塗幾回?”祁襄沒塗過這種東西,也不太懂。

白君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