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驚擾了你, 實在慚愧。”這傷對祁襄來說還真不算什麼, 公西直就算不來, 他也不會挑理。
公西直不高興了, “你這話說得太見外了,別說被老虎抓傷了, 你就是絆倒磕碰一下,我也得來。”
白君瑜坐在一邊, 臉色很沉,他都把公西直這人給忘了, 沒想到這人居然找來了四合院。公西直是祁襄的朋友,來看祁襄也說得過去,隻是他一直以為養傷期間是自己和祁襄的二人世界, 不曾想什麼進展都沒有,公西直這個疑似情敵就出現了。
公西直也看到了白君瑜,拱手打了招呼。
白君瑜麵上也得過得去,也與他點了頭。
公西直見白君瑜穿得似是家居常服,跟出門拜訪朋友的衣著不太一樣,不免疑惑,可這跟他來看望祁襄又沒有關係,故而決定不多此一問,隻道:“沒想到白將軍在,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無妨,坐吧。”祁襄指了指床邊的椅子。
白君瑜心裏更不爽了,他剛才在練習走路,坐得離祁襄遠些,看公西直坐那麼近,他有種被置身事外的感覺。
公西直沒想那麼多,落座後很是關心地問了祁襄的傷勢,也一口一個阿襄地叮囑關心著,就像白君瑜根本不在一樣。
說完這些寒暄的話,公西直有別的話想跟祁襄說,實在不方便白君瑜在場,他性子也是直,就道:“白將軍還不回去嗎?”
白君瑜冷冷地回了兩個字,“不回。”
公西直繼而道:“那不知道能否請白將軍回避一下,我有話想跟阿襄說。”
他的這話在白君瑜看來無異於橫插一刀,無論目的何在,都不像什麼好事,白君瑜這種規矩古板,有時候嘴也笨的人不想跟人客氣了,說話也是很直的,“王子,我就睡在這兒,你讓我去哪?”
公西直一下傻了,詫異地看向祁襄。
祁襄也覺得白君瑜這話說得曖昧又有歧義,可又不能說不是事實,若讓白君瑜繼續解釋,可能越描越黑。於是在公西直開口前,祁襄就喊了白如進來。
“公子有什麼吩咐?”白如是白君瑜的貼身小廝,但祁襄是因為白君瑜受傷的,他作為一個好仆人,自然也應該聽祁襄的話。
“推你家少爺出去走走,去廚房喝碗甜湯。他在屋子走了好幾回,也累了。”
白如倒沒多想,就推著白君瑜出去了。
白君瑜不給公西直麵子是沒什麼,但不能不給祁襄麵子,也不願意在公西直麵前跟祁襄有爭執或口角,隻得任由白如推他出去了。
公西直根本搞不清狀況,忙問:“怎麼回事啊?什麼叫他睡這兒?”
祁襄認為有些誤會是不必要的,就簡單向他解釋了白君瑜需要施針,他也需要師父換藥,所以白君瑜暫時在這住幾天。
公西直豁然道:“原來如此。不過我覺得白將軍對我似有敵意。”
祁襄倒沒察覺,“可能是你多心了。不過他是武將,任何外族對他來說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敵人。他有防人之心也實屬正常。”
公西直笑看著他,“真這麼簡單?”
“不然呢?”
沒從祁襄眼中看出其他,公西直嘻笑道:“好吧,希望隻是如此。我過幾日就要跟使團一起離開京城了,你真不考慮跟我一起回金茂嗎?”
祁襄微笑道:“阿直,你邀我數次,我知道你是真心希望我能去一個適合我養病的地方生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暫時不會離開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