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祁襄醒了,一時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身上一用力,扯到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他一動,閉目養神的白君瑜也睜開眼,忙壓住他的肩膀,“別動。”
聽到白君瑜的聲音,祁襄以為自己發燒幻聽了,隨即用胳膊撐著上身,轉頭看過去,確定自己沒聽錯,白君瑜就坐在床邊,身上蓋了條薄被。
“你怎麼在這兒?”
白君瑜扶他重新躺好,道:“不放心你。”^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你就這麼坐著睡?師父同意了?”正常來說師父應該罵人了才對。
“偶爾一回,沒關係。”白君瑜拿過水碗,用勺子喂他,“來,喝點水。”
“我自己來吧……”他傷在背上,坐起來應該沒問題,隻要別拉扯到傷口就好。
“聽話,郤先生說你還不能起來,傷口深,不容易愈合,最好一直趴著。”
祁襄無法,隻能讓白君瑜用勺子喂。喝了小半碗就不喝了。
“傷口疼嗎?餓不餓?廚房煨了雞粥,你要不要吃一點?”白君瑜沒照顧過病人,一時有些不得其法,想到什麼也是一股腦地全問了。
“不疼,也不餓,晚些在再說。我沒事了,你吃飯早飯就回去吧。”白君瑜守著他,他心裏很暖,但白君瑜自己還沒好,還是回家休養為上。
“我已經跟家裏說過了,要留下來照顧你。而且你是為救我才傷的,我不可能放你在這兒不管。”
“這隻是意外,我不需要你愧疚。”本也是他算計失誤。
“不是愧疚,隻是於情於理,我都想留下來。郤先生現在要照顧你,往我那邊跑也不方便,倒不如我暫時待在這兒,也不耽誤診治。”白君瑜幫他拉好腰間的被子,不太敢多碰他的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就跟我說,我睡覺輕,你不必忍著。”
白君瑜說得也不無道理,的確不好趕人。再看白君瑜這樣坐著睡,他有些不忍心,就問:“你要不要躺下睡?”
白君瑜看著他,確定祁襄沒有半分勉強後,才道:“也好。”
他也不是第一次跟祁襄睡一張床,隻是心情跟之前不太一樣——不但不排斥,甚還有些興奮,隻是什麼都做不了。
扶著祁襄稍微往裏挪了挪,白君瑜合衣躺在床邊,“你再睡一會兒,等天再亮一些,你吃些粥,也好喝藥。”
祁襄沒回話,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覺得他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白君瑜在旁邊,他哪能睡得著?
一直擔心祁襄發熱,熬了一晚上的白君瑜也終於沒敵過睡意,很快就睡著了。祁襄輕輕歎了口氣——等自己傷口結痂了,就盡快把白君瑜送回將軍府,白君瑜留在這兒,他十天能好的傷怕會因為失眠,拖上半個月。
由於昨天宴席結束得晚,皇上免了今天的早朝,在淑妃處吃了早飯就去了禦書房。
二皇子和三皇子還在殿前跪著,皇後也來了,麵色憔悴,目含焦慮。
皇上都懶得讓他們進去,直接在殿門口道:“此番關乎大川顏麵的慶典,本是高興事,結果呢?看看你們辦得什麼差事!”
還沒等榮清和榮洌開口,皇後娘娘就跪下來哭道:“皇上,洌兒年幼,辦事不周,但他心裏是想為皇上辦好事的呀。皇上,洌兒為您辦事多年,您應該看得到這孩子的能力和忠心,他隻是一時疏忽了而已,望皇上再給洌兒一個機會,讓他將功補過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