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瑜站起身,動作緩慢卻很穩地坐到了床邊,“郤先生,祁襄因我而傷,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就算不是因為他,就算不知道祁襄對他有情,他也會留下來。

郤十舟微微皺眉,“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他?”

“我移動不便,他也動不了,反倒是方便我照顧他。您放心,有事我會喊您,也會讓白如在外麵守著,我做不好的讓他幫忙。”白君瑜是肯定不會走的,說什麼都不會走,“我回去也不放心,您也擔心祁襄,恐怕不願意兩邊跑。我留下也方便您為我針灸,一舉兩得了。”

郤十舟覺得自己之前怎麼沒發現這人臉皮這麼厚。不過祁襄受傷了,有個喜歡的人在旁邊照顧著,心情能好些,就隨他吧。^o^思^o^兔^o^網^o^

郤十舟出去了,準備再配點外敷的藥。

賢珵看這裏也沒他什麼事,就道:“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大家肯定都餓了。我帶小鬆去買些現成的吃食回來,就不麻煩潘管家做了。等吃完飯,我送祖父回去,順便去你家裏幫你說一聲。”

賢珵安排周道,白君瑜也沒有意見,隻道:“剛才殿下突然離開,我也沒顧上。你晚上無事的話,去他府上看看吧。”

“好,放心吧。”

皇宮裏——

今日巡遊猛獸出籠的事皇上已經知曉,勃然大怒下砸茶盞。

李公公也沒法勸,這的確是禮部的疏忽,沒有給那些野獸換籠子,才導致驚擾百姓,祁襄受傷,百鳥飛得無影無蹤,簡直是笑話。

可即便如此,一會兒皇上還是要擺著笑臉去參加慶典宴席,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各族表麵不會說什麼,也不會掃興,可私下來怕早已把大川笑了個透。

“皇上息怒,小心龍體啊。”李公公也隻能說這些幹巴巴的話。

“剛才皇後是不是來了?”皇上怒火中燒,根本不想息事寧人。

李公公隻能硬著頭皮道:“是。皇後娘娘擔心,前來麵聖,被奴才勸回去了。”

皇上冷笑,“她擔心什麼?擔心祁襄?擔心百姓?擔心慶宴?都不是!她擔心的隻有她那個不

成氣的兒子!禮部那麼多人協助他,他都辦不好,那籠子什麼樣他是不是看都沒看過?但凡看過能不知道要換嗎?!這就是沒怕朕放在眼裏,沒把大川百姓的安危放在眼裏!”

“哎呦,皇上,您千萬息怒。事情已經發生了,您現在處置禮部,宴會上的事不就更亂了嗎?奴才說句不好聽的,好在傷的是祁公子,他不算外人,也不會多嘴,皇上安撫一番便是了。至於禮部,您等宴會結束再發落不遲啊。”

皇上長歎一聲,“好在沒出大事,不然就算是祁襄,也不好收拾。讓人準備最好的傷藥,給祁襄送去。再送些補品,帶上太醫,去給祁襄看看。”

“是,宴會結束後,奴才親自去辦。皇上放心。”

淑妃宮裏,所有宮人都站在外麵,屋裏隻有淑妃和榮滄。

淑妃抹著淚,眉頭簇著,“祁襄那孩子實在可憐啊。自小跟著你的這幾個人裏,就他最聽話老實,卻落得這番讓人欺辱的境地,實在是讓人心疼。”

榮滄表情肅穆,“母妃,以前我同您說,隻要我做得好,得父皇喜愛,儲君之位總是有機會的。所以我不願去鬥,也不願您去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當初就是因為我讓了,沒有正麵跟三哥起衝入,才導致西陲那邊我一直插不上手,讓祁襄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若不知他的遭遇,我不會這樣愧疚。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