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已將各方都分析清楚了,白君瑜也沒有可補充的,就更確定四皇子沒得到祁襄做謀士,的確是虧了,不過好在祁襄也是向著他們,沒給別人出主意。否則以後朝中風向如何,還不好說。
祁襄笑說:“殿下這幾年雖低調,但身邊的人牢靠,才未形成您與三皇子鷸蚌相爭,他人得利的情況。殿下繼續保持就是了,二皇子進了禮部,三皇子不出手,左丞相也容不下他。相對的,二皇子也未必不知禮部情況,隻是仍想從中分一杯羹罷了。”
榮滄點頭,“是我想多了。為父皇辦了幾次事,自覺良好,所以二哥驟然獲職,心中不忿,想事片麵了。好在有你們開解,我現下覺得舒心許多。”
祁襄推開手邊的茶盞,“殿下,您還記得之前兮擇給您送的信,讓您小心你們雙方被人挑撥嗎?”
“記得!這……”榮滄突然想明白了,對方就是在用這種方式挑撥他和白君瑜的關係!如果他不來跟白君瑜談這事,隻把不忿憋在心裏,那要不了多久,他大概就會覺得都是因為白君瑜受傷,害他不得不低調,從而忘了白君瑜為什麼傷,隻關注於自己若當時不低調,接下何家的事,那進禮部的會不會就是他!
祁襄微笑道:“殿下能想通其中關竅就好,若能知道是誰做的這番提議,也就知道是誰想從中挑撥了。畢竟若按皇上以往的行事,既然都沒給殿下按職,二皇子也不可能按職。好在殿下信任兮擇,把話說開了,怎麼都好防。”
榮滄趕緊點頭,“是我急躁了,差點著了道。以後我定當注意,絕不會有第二次。”
“殿下也不必苛責自己。”白君瑜說:“殿下肯信任,就是最好的。”
榮滄歎氣,“皇家之事,真是防不勝防,我以後也會多加小心,多與你們商議,才能保得萬一。”
事情說明白了,榮滄就先回去了,他是不想打擾祁襄和白君瑜的二人世界,這兩個人難得有機會獨處,他還是要長點眼色的。
祁襄沒問白君瑜若四皇子登基,他有什麼打算。日後就算他離京了,也會把白君瑜的事安排明白。若四皇子動白君瑜,他也不會客氣。現在的同窗,以後的君臣,究竟如何,都不好說。
次日,皇上下旨,正式讓二皇子進了禮部。榮滄也打聽到提議這事的是皇後,說二皇子向來恭敬謹慎,如今差事辦的好,皇上應該給些嘉獎。四皇子因軍糧失察一事,皇上不給職也正常,但二皇子辦事周道,是應該加強曆練才是。
至於去哪個部,皇後並沒提,讓皇上做主。
皇上考慮了一晚,傳出有意讓二皇子進禮部。這也印證了祁襄的話,皇後給二皇子謀職,就是讓四皇子嫉妒吃心,從而疏遠白君瑜。可她又沒說具體去哪一部,就不存在皇上覺得她要讓二皇子去施展不開拳腳的地方,蓄意埋沒他。而皇上最終讓二皇子去了禮部,自然也起了牽製之意,這中間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皇上覺得禮部並未被三皇子滲透,所以二皇子還有製衡之力。至於是皇上托大了,還是他們太看得起三皇子了,暫時還不好判斷。
隻是經此一事,榮滄四皇子的心更定了,也明白現今真的是防不勝防,內訌,他們可起不起。
秋老虎的餘
熱已經不再那麼躁熱,白君瑜每天拖針的酸脹感也越發強烈,是個好現象。
這天早朝,皇上說今年是大川與遏族建立邦交及商路往來五周年,遏族來信,想借此機會好好慶祝一下,願派使臣入大川獻禮。
遏族與大川向來友好,互通商路後百姓們的生活也更為富足。遏族與大川唇齒相依,有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