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滄點頭:“既如此,我就不多說了。今天過來是想說二哥的事。”
“二皇子不是在忙何家後續嗎?”白君瑜問。
“是。本也沒太多要收拾料理的,照旨辦事即可,二哥這次也很規矩,父皇很滿意。如今我和三哥不參與朝政,父皇的意思是讓二哥進禮部學習諸事。”榮滄說。
祁襄聽明白了,榮滄為皇上辦事分憂期間,並沒有被安排進哪一部,也就是說是個無權的。三皇子因為為皇上辦事久,皇上早已讓他進禮部學習。這回二皇子趁這東風,也進了禮部,榮滄心裏不平也正常。
白君瑜問:“二皇子也進禮部,三皇子能願意?”
“三哥還在稱病,打探不出什麼。”他若硬去,非要在三哥麵前提上一嘴,那就大有挑撥之嫌了。到時候別說三哥,父皇都會惱他。
白君瑜看向祁襄。
榮滄見白君瑜不說話,隻看祁襄,他也不禁看過去。
祁襄茶正喝得舒心,見兩人都不說話了,才抬頭目含詢問。
白君瑜淡笑道:“聞景,你怎麼看?這事對殿下好是不好?”
這話說不說,怎麼說,是個問題。祁襄推諉道:“不如等賢珵來了,問問他吧。”
白君瑜並不作罷,“你先說。”
他不同於白君瑜,他是一介草民,白君瑜好歹有官職,榮滄又是皇子,這中間說話是輕是重不好拿捏。但不是信不過榮滄,他也希望最好繼位的是榮滄,可他是否要將自己能分析到的說全,是個問題。自古過於聰明且願顯露人前的,都沒什麼好結果。
“你先說說你怎麼想的。我對朝中局勢不太了解,有些話若不確定,說了也是害殿下。”祁襄讓白君瑜先說,以白君瑜的聰明定能抓到重點,他就不出頭了。
白君瑜大概明白祁襄的顧慮,也不好一味推著祁襄做他不想做的,便先道:“殿下,二皇子沒有根基,也沒有得力外戚,無需忌憚。”
祁襄眼角微微彎起——白君瑜一語點到重點。
“可我也沒有啊。”這才是他和二哥永遠落於三哥之下的根本所在。
白君瑜看著祁襄,眼裏的意思——我說完了,該你了。
祁襄無奈,蓋上茶盞,說:“殿下,兮擇說的沒錯。三皇子得用,是因為左丞相,不得不用。您和二皇子得用,才是因為皇上放心用你們。曆任聖上都忌諱外戚幹政,您和二皇子最不利的一點,恰恰也是最有利的。我們一同在太傅那裏學習,太傅看重殿下,白將軍也看重殿下,所以論起助力,殿下比二皇子有優勢得多,又非外戚,也比三皇子有優勢。”
“皇上這次安排二皇子進禮部,而不是其他部門,可見是用來製衡三皇子的。而三皇子在禮部多年,禮部怕早已是他的黨羽,三皇子沒什麼可擔心的,要擔心的是二皇子才是。”
榮滄的心一下定了,覺得是自己思慮太多,沒想到事情的根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話都說到這兒了,祁襄索性說全,“二皇子身邊沒有可用的人,如今驟然得職,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培養自己的羽翼,以後才好為自己說話。殿下隻要留意他與誰接觸便可知他想從哪方入手。不過,他一沒根基,二沒功勳,願意追隨他的人也是有限。而且二皇子向來自視甚高,之前也不見得是蓄意蟄伏,否則現在才動,著實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