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不以為然,“我靠它吃飯呢,當然得該做的都做一下。”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到時候我請了舞獅的來,再添一份熱鬧。”
“也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到這兒,賢珵笑意淡了些,說:“我跟祖父提了要開店的事,祖父十分讚同,你猜為什麼?”
祁襄一派悠然地反問他:“你是希望我猜得中還是猜不中?”
賢珵笑得有些艱澀,“你為樣說就是知道原因了。”
祁襄攪著冰鎮過的綠豆蓮子湯,“倘若真有四皇子的一日,你也好,君瑜也好,最好的選擇就是功成身退。曆代輔佐皇上
登基之人,多半深陷權利,迷失自我,最後或囂張跋扈,或貪汙受賄,沒有好下場。你算文臣,保得住清明也罷了,可君瑜是武將,功高震主這一項就能要了他的命。現在白家已受忌憚,這次出征久議不下,可見皇上並不想用奉北將軍。今日如此,來日隻是會更甚。”
“如今,你們是同窗,可以為他兩肋插刀。來日,你們若成了君臣,就是各種忌諱,曾經的好處也成了威脅。”
“可殿下他……”賢珵想為榮滄辯駁幾句。
祁襄抬手打斷他,“殿下為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坐上那個位置,很難不疑,也會身不由己。若殿下成了那個例外,自然好。但你放眼去看,有哪個君主成了例外呢?殿下人品貴重,扶他上位是造福百姓,我相信殿下也會是個明君聖主。但君臣有別,你也好,君瑜也好,都不能抱著曾經的情誼去賭一場可能送命的結果。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太傅想看到的。”
賢珵喉頭滾動,泄氣地說:“我懂,但我跟殿下一同長大,很難放下這份情份。”
賢珵是他們幾個人中跟著榮滄時間最久的,感情自然比他們要深厚些。
“情份放對了位置,你與殿下一輩子都會有這份情誼,可若放錯了位置,隻會成為恨不得抹掉的過去。進退適度,保的是你們的命,也是你們的情份。”
賢珵點頭,“我知道了,那咱們就好好把店做起來吧,我可還指望在京中養老呢。”
“好,那我們說說這幾日看的店鋪吧……”祁襄跟賢珵說這些,沒有挑撥的意思,他也希望四皇子登基,這對他來說也是最安全的。但因為他和賢珵是好友,所以有些話別人不能說的,不願意說的,他願意多提點賢珵幾句。也是知道賢珵不是胡亂猜、心思偏激的人,才敢放心說這麼多。
他說的這些,也的確是對賢珵和白君瑜來說最好的選擇,太傅看得明白,他也看得明白,如今賢珵也明白了,希望以後白君瑜心裏也能有數吧。
賢珵和祁襄在這邊忙活店鋪的事,皇上的禦書房裏,十多位大臣頜首站著,氣氛嚴肅又緊張。
“刑部的人何在?”皇上居於上位,神情凝重。
“臣在。”刑部尚書出列。
“何隸那邊可問出東西了?”
“回皇上,何隸什麼都沒交代,隻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倒是他手底下的人招了他命人往糧中摻石一事,還有一部分受賄之事。除此之外,那些下人知道的也不多,尚不知被摻石糧替換的糧食藏於何處。”
“沒用刑嗎?”皇上皺眉。
“尚未。”何隸這官基本是保不住了,但他之前是朝廷命官,即便是刑部,在沒有皇上默許的情況下,也不好擅自動刑,而且皇上登基後,對濫用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