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麼的。

賢珵在家待得悶了,來找祁襄出門吃飯。

近來戰事焦灼,賢珵也不好再去花柳之地,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別人怕也會傳他的閑話,說他作為太傅的孫子,半點不關心國事,隻顧風流卻也沒半點文人氣節。萬一再傳到皇上耳朵裏,對太傅也不好。所以賢珵近來都待在家中,四皇子不在,他就更沒地方跑了。

今天天氣好,他就找了祁襄出來。平時他多是在四合院和祁襄吃飯,也是因為祁襄身體不好,怕他累著。

“暢欣樓新來了個廚子,做得一手好甜點,我特地訂了位子,你一會兒可得多吃點。”

這暢欣樓在京中的各大酒樓裏還真不算多有名,但勝在糖水做的好,一到夏天,各種冰鎮的糖水上了菜單,總讓人忍不住想去喝一碗。

小二引著兩人上樓,迎麵正好看到有人下樓,兩個人便稍微側了點身,讓對方先下。

“爾勉?聞景?”

兩個人聞聲抬頭,就連祁襄臉上都帶了幾分驚喜。

“誠之?你怎麼在這兒?”賢珵也是一臉驚喜,這都幾年沒見了,這家夥倒沒怎麼變。

胡繼山,字誠之,父親之前在大理寺任職,後身身體原因辭官。胡繼山也曾跟著四皇子一起上過課,不過成績實在一言難盡,若去考科舉,必定一生無望。所以隻念了一年就辭學回老家去了,並不像他們跟著四皇子時長那麼長。

胡繼山學業上沒有長處,但經商卻是一把好手,腦子也活,回去就接手了他外公的產業,聽說一直做得不錯,年節時也會往四皇子府送些禮,但人並未再入京。

“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好歹咱們同窗一場,必得好好聚聚啊。”賢珵說。

胡繼山為人正直,沒有歪心眼,是個踏實的。所以即便多年未見,賢珵對他的印象依然很好,可惜這家夥讀書太糟,否則真能成為更好的朋友。不過老天對他也不薄了,這樣一個人在經商時沒有被騙掉老婆本,也是天份。

“你這可不能怪我,我是今天上午才到的京中,剛落腳來這兒吃個飯。還想著明後天去拜訪太傅呢。”

賢珵見他也沒帶隨從,便道:“咱們別擠在這兒了,上去說話吧。”

胡繼山也不見外,道:“行,那我就再蹭你一頓。”

雅間安靜,菜上齊後三個人繼續聊。

胡繼山歎氣道:“祁襄的事我之前聽說了,也是幫不上忙,慚愧啊。”

他也沒想到祁襄的臉成這樣了,不過現下氣氛正好,他也不好掃興揭人傷處。

祁襄淡笑道:“都過去了。”

“是啊。看到你們幾個都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賢珵給祁襄拿糕點,讓他先墊個底,問胡繼山:“你這次進京是有事啊?”

胡繼山也不隱瞞,“是這樣,我這幾年生意做得還行,在家鄉小有名望,手頭也有些閑錢,就想在京中開個店,擴張一下生意。”

這對生意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賢珵問:“你打算開什麼店?”

“要說賺錢,自然是飯莊更好些。但京中名廚太多,我帶著家鄉的廚子來也未必合京中人胃口。所以退個求其次的,覺得開始個首飾鋪子也很好。京中貴人多,需要打點的、裝扮的場合也多。做這個肯定賠不了。”

“既然你有主意了,我就等著你店開了給你道賀了。”賢珵對生意並不通,看個熱鬧還成。

“我這還得看呢,等鋪子簽訂了,後麵的就快了。以後我可能會多往來京中,有什麼事,有什麼需要的,隨時知會我,咱們可別見外了。”

“好,那以後年節送禮可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