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現在最好,也最快的的法子,就是給皇上送密信,既能將影響降到最低,又能避免打草驚蛇。讓皇上找個名義重新送糧草來,才能安穩度過戰期。隻不過這樣一來,回去必要受罰,你這次就算勝了,戰功封賞怕也沒了。”

這算盤打得好,四皇子這趟就等於是白出力了,什麼好也撈不到,白君瑜也是。

“無妨。”榮滄釋然,“既然我們不小心踩到別人的陷阱裏,就不想那些榮華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活著回去,有命在,才能迎戰。”

白君瑜笑了,“殿下能這樣想是最好的。那就請殿下盡快寫密信呈給皇上,在新糧草送達前,我們就多靠捕獵添食吧。”也好在這一路往北,森林比較多,有林子就有野味,不至於餓死。

祁襄喝了藥,又吃了塊鬆子糖,準備看會兒書就睡了。京城中依舊守衛嚴備,但正常生活並不受影響,也沒有壞消息傳來,人心還算穩定。

郤十舟收了藥碗,頗為不讚同地說:“你近來睡得有些晚了,那些書放白天看就行了,晚上還是要多睡,才能養好身體。”

白君瑜給他送來的書很有意思,多是些民間鄉間的見聞趣事,再就是些故事集之類的,隻有兩本與民生有關的手記,一點也不影響娛樂性。祁襄平日裏還是國策國論之類的書和文章看得比較多,太傅府上借來的,大多就是這些東西。以前讀書的時候手頭也緊,攢點錢都買筆墨史書了,實在沒有多餘的買閑談。現在驟然有了這麼多本,還都挺有趣的,祁襄當然願意秉燭夜讀。所以這幾日睡得晚,起得也晚了。

“知道了,今天不看了。”祁襄笑道。他也知道總看這些不成,趕明兒去太傅那裏受考校,答不上來可不好。

“白君瑜出征那麼多天了,也沒看你擔心。”郤十舟這話不是要證實什麼,隻是閑說幾句罷了。

“他的征戰經驗我是趕不上的,如果遇上事他都處理不了,那我就更沒什麼用了,擔心也是枉然。”祁襄心態好,說的也是實話,“對了,安排去接近曹光明的人怎麼樣了?”

郤十舟笑說:“放心。曹光明沒事愛賭點錢,手下的人幫著他贏了幾回,已被他奉為知己,這會兒恐怕正搭伴喝酒呢。”

“那就好,跟他們說,務必跟曹光明保持好‘知己’關係,回頭可能有用。”

“放心吧,別的不行,這個他們在行。”

轉眼又到了太傅休沐的日子,祁襄上門討教。近來朝政繁忙,太傅上次休沐都取消了,今天好不容易閑一天,巴不得祁襄一天都留在府上。

但太傅畢竟年紀大了,祁襄也不好一直打擾,所以吃了午飯就告辭了

,也好讓太傅好好休息半日,之後休沐能不能照常還不好說。

近來天熱起來,祁襄就有些懷念以前喝過的梅子湯,便順路去蜜餞鋪子買了配好的湯料,又買了些冰糖。原本這東西自己配味道會更好,可祁襄犯懶,本身又不太擅長這個,有現成的也挺好。

自己提著東西往回走,在路過一小巷時,突然躥出兩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這兩人的打扮和神態,像是本地的地痞流氓,祁襄皺眉問:“何事?”

“何事?”高個的甩著手裏的匕首,“自己得罪的人,心裏沒點數?”

祁襄琢磨著他入京以來得罪過誰,簡直不需多想,就有了答案。

“光天化日,你們敢動手?”祁襄並不退縮,隻是在思考要如何應對。

周圍不是沒有百姓路過,但可能是這兩個地痞在這塊有點名氣,百姓也不願意多管閑事,都繞著快步走開了。

“光天化日又怎樣?你看看,這周圍可有人敢救你?”矮個笑得猥瑣,也天生長了一張猥瑣臉,“這京中都是貴人,哪一個都不是你能得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