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隻是何玉恩的姑娘,君瑜照顧幾分也正常。”他們都是正統教育下養出來的孩子,但四人中,白君瑜是最古板的。這大概也源於奉北將軍和白夫人的感情篤定,耳濡目染地讓白君瑜也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多護幾分。而他和祁襄都屬於爹不疼,娘不受寵的,自然是差幾分。賢珵就更不用說了,他父親走的早,父母相處的記憶對他來說太少了,也起不到學習的作用。
賢珵抿著嘴唇,“我隻是替祁襄不值。”
“君瑜對祁襄其實也不錯。”榮滄也要為白君瑜說幾句話。
賢珵搖搖頭,“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榮滄不太明白。
賢珵很想把中間的區別說清楚,但話到了嘴邊又停住了——他不知道這話該說不該說。
榮滄見他欲言又止,追問:“究竟怎麼了?”
賢珵猶豫再三,開口道:“我說了,殿下要幫著保密。我不想給祁襄惹麻煩,但如今我們都不是少年了,我與殿下說,也是希望殿下以後能多幫著祁襄衡量一二。”
榮滄被賢珵睵說越糊塗,但賢珵的態度讓他不得不鄭重起來,“你說。”
賢珵心一橫,道:“祁襄喜歡白君瑜。”
榮滄一驚,差點手一抖把桌上的茶揮到地上。
“這回祁襄被氣病了,聽到了白夫人的事還是幫著想了辦法。所以你說君瑜對祁襄也很好,可我覺得不夠。”賢珵抹了把臉,用茶水潤了潤發緊的喉嚨,“不是說祁襄喜歡他,他就一定要回報什麼。祁襄也沒這麼想過,也沒想要什麼。隻是我心裏覺得祁襄值得君瑜對他更好些。”
“怎麼會……”榮滄還有點沒回過神來,他真的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那個時候咱們在一起讀書,君瑜對人細心有禮,對祁襄也格外照顧。祁襄在家中沒受過重視,君瑜是除了方姨娘外,對他最好的人,動心也是人之常情。但君瑜一直不知道,祁襄也不想說,怕弄得難堪連朋友都做不成。我雖都知道,可也不好在中間多話。”說到這個,賢珵隻剩下歎氣了,“殿下若念著咱們同窗一場,以後在祁襄麵前還是不要提君瑜的婚事了,包括那何玉恩,成不?”
榮滄嚴肅地點頭,“我知道了,以後定當注意。”
好在他之前也沒提過,不然有點沒臉見祁襄。
“那我先回去了,還有好多事要辦。”賢珵起身。
“去吧,我一會兒也讓人送些補品去祁襄那裏,希望他早點好起來。”
有了郤十舟提前去打招呼,郭道長很給麵子地做了準備,賢珵的事辦得也十分順利。也正趕上有人上門問親,被太傅用命數不好,兩年內不能娶親為由,給搪塞過去了。京中媒婆就那麼些人,圈子小,這事沒半天就傳開了,不需要賢珵再做什麼,白若薇那就得死心。
白夫人跟賢珵不是一起去的,她是下午才到的祥雲觀。祥雲觀在京中也非常有名,哪家需要做法事之類的,基本都會請這裏的道長。
法子是賢珵昨晚讓小鬆去傳得話,白君瑜同父母一商量,就定了下來。白觀遊知道母親是裝病折騰自己媳婦,也知道是為著那個丫鬟的事,他本也不滿大哥給白君瑜送妾,所以這回也沒心軟,細致地把事情安排妥了。
白夫人以婆母久病不愈為由,到祥雲觀祈福三日,為婆母求一道護身符,再讓道士做幾場法事看看。白觀遊則替媳婦一早去了母親那裏,把事情跟她說了,並說若到時還不見效,就要考慮請道士到家裏做法了。不過那樣一來,府上恐怕會被傳些邪乎的事,對未嫁未娶的白若薇和白君陽都不太好。
白祖母就算再不高興,也沒辦法當場跳起來指責兒子。母親生病,媳婦祈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既不能說自己沒病,也不能說不需要祈福,就生生卡在這中間,上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