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榮滄想了想,說:“要不讓他們唱《女將從軍》、《肆河渡舟》?”
這回不是榮滄不想出主意,而是他也不知道。戲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出,百姓們就算平日裏不常聽,年節時也多會熱鬧一下,聽上一出,的確不算多新鮮,甚至聽多了更多在意的就是唱腔,而非故事本身了。
皇上麵露失望。就前兩天的情況來說,這個方法明顯是有用的,就是戲不對。可要如何解決也是個難題。
⑩
皇上主要看的是他比較抱有希望的幾個孩子寫的。皇子們的本子明顯是告訴他,含玉出生的孩子根本不懂什麼才是能讓百姓群情激昂的故事;白君瑜寫的簡直就是戰報,就是沒有戰報那麼簡略罷了;賢珵文筆是好,看著也引人入勝,但從軍故事最後成了愛情故事,不知所雲!
剩下一些在宮裏讀過書的孩子的皇上了也看了,評價下來隻有四個字——亂七八糟!
像左丞相這種的,也想借機為三皇子或者手裏的學生討個好,可這些東西看完,他都張不開那個嘴,估計他說了,就直接被罷職了。
“各位愛卿可看到有合適的?”皇上捏著眉心問。
在座皆沉默。
皇上已然知道答案了,沉默了片刻,說:“太傅,明天早朝後讓賢珵來見朕。”
太傅不解,“皇上,難道珵兒的文章還能看?”
他根本沒看賢珵寫了些什麼,他年紀大了,皇上並不難為他,他雖有心為皇上分憂,但從來沒寫過,實不擅長,就沒浪費筆墨。
皇上一臉冷淡,“不是能看,是可能有救。”
說罷,皇上起身一揮手,“散了吧。”
皇上離開後,太傅拿了賢珵的來看,其他幾位大人也湊過來,看到後來紛紛搖搖頭,太傅也無奈了,道:“看來皇上是真的挑不出人了。”
這種東西如果賢珵換個名字發出去,說不定能成一樁美談,但作為太傅的孫子,這東西就是拿不出手的。
其他人也沒法說什麼,剩下那些真是還不如賢珵的這個,果然是官當久了,又未下放與民同苦同樂,已然寫不出民心了。
次日下朝後,榮滄、賢珵和白君瑜被叫去了禦書房。
皇上猶記得祁襄是跟著他們一起讀書的,他也有些別的打算,跟這幾個孩子說說,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上忙。
“爾勉。”
“是。”賢珵老實出列,臨來前,他祖父提醒過他很多次,一定要謹言慎行。
皇上抖了抖他呈上來的故事,“你這故事寫得不錯,就是跟從軍沒什麼關係。”
賢珵也明白,一臉愁容道:“皇上明鑒。臣自小在京中長大,跟著祖父讀書認字,學得都是書中那套,對戰事並無了解,身邊能說得上話的隻有君瑜這一個武將。但君瑜是個嘴嚴的,從不提戰事,臣實在無從得知從軍應當如何。”
他這番話一來是說自己沒有結黨營私,身邊的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樣玩在一起無無可厚非,這點皇上應該知道,二來是說白君瑜在他們麵前不談軍事,是個能保密、知曉要緊厲害的人,不是好吹噓亂言之輩。
皇上果然露出滿意的微笑,“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朕也不好強人所難。但現在下一個能用的故事都沒有,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這事明顯是拖不得了,白君瑜想到自己之前同祁襄說的話,不知道祁襄有沒有準備,他也不好貿然舉薦,隻能幹站著,反正指望他寫是沒可能了。
這時,榮滄上前一步,道:“父皇,兒臣有個提議。”
“說。”皇上眼中似是有些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