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更為難了。”

“比起這種‘出挑’的小事,想征兵才是皇上要辦的大事。老師不如在這方麵給四皇了出出主意,哪怕不得皇上認可,也得拿出一個章程,讓皇上覺得四皇子至少用心了。”

“是啊。”太傅應道,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想出來的,還有得磨呢。

吃完飯,賢珵主動要求送祁襄回去。

祁襄吃得很飽,靠在軟墊上懶洋洋地說:“有什麼想說的就說。”

賢珵嘿嘿一笑,問:“明人不說暗話,征兵的事你有沒有辦法?”

祁襄斜睨他,“剛才老師都沒問我,可見是知道我沒主意。”

“少來,祖父拿你當老實學生,可我知道你主意多。當初連你嫡母都沒辦法太為難你,你肯定能想到怎麼應付皇上。”

“不要妄言。”祁襄提醒他,雖是在馬車上,但也是在街上走的,不比在家安全,“拿我嫡母和皇上比,這是藐視君上。”

賢珵倒沒在意,“所以我沒考科舉,也沒有捐官,就是怕話說太快惹事。”

祁襄不知道該不該笑,“你還有理了?”

賢珵坐得也不周正,眼睛轉了轉,說:“要不這樣,我帶你去杏春樓坐坐,那裏新來的的春蓮彈得一手好箏,你去聽聽放鬆一下,說不定就有主意了。”

說著,賢珵就衝外麵的車夫喊,“轉道,去杏春樓。”

祁襄怎麼可能跟他去那種地方?就算是藝館也是從來不去的,忙截住了他的話,說:“慢著。不去杏春樓,回家。”

賢珵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就勸說:“都這麼大人了,去藝館看看怎麼了?也不讓你做什麼,別整天悶在宅子裏。”

祁襄並不懷疑賢珵是真心想帶他去看看的,那裏可算是賢珵的“地盤”,但祁襄是真沒那個興趣,語氣生硬地說:“別折騰,我不去。”

“嘖,聽幾首小曲,我帶你去吃個宵夜,再送你回去,多好?”

祁襄知道這樣幹跟賢珵爭肯定是不成的,隻好合出殺手鐧,“你還想不想知道怎麼回皇上了?”

賢珵詫異地看著他,“你是真有主意,還是不想去唬我的?”

“我用拿這事唬你?你要非拉我去,我會告訴老師。”

賢珵語塞,按理說他們這個年紀,一個未婚一個鰥夫,去聽個曲兒實屬正常,但若讓祖父知道了,祖父是不會管他,但他硬拉著祁襄去這事,肯定要好好說道一番。

賢珵妥協,對車夫道:“原路走,回四合院。”

熱水要現燒,潘管家盛了兩碗今天早上做的紅豆甜湯送進屋,自己退了出來。

“你說的辦法是什麼?”賢珵迫不及待地問。

祁襄喝著溫涼爽口的甜湯,悠然道:“如果不是知道你跟那些姑娘們關係近,我都覺得你是故意用這個算計我。”

“嗨,哥哥我是這樣的人嗎?”他是真沒這樣想過,隻是覺得帶祁襄見識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拘束著祁襄了。

祁襄根本不接他的話。他這個年紀,去那種地方還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他對那些姑娘提不起興趣,也無心欣賞,去了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行吧,以後不這樣了。但你得相信,我沒有算計你的意思。”賢珵說。

祁襄微笑道:“我知道,開玩笑而已。”

賢珵覺得自己清白了,也放心地繼續道:“那你說說吧,怎麼辦?”

祁襄一邊喝著湯一邊道:“這事說難是難,說簡單也簡單。四皇子給皇上的主意一方麵要解決問題,另一方麵要給皇上帶來困擾,這樣皇上才會覺得四皇子才學有限,行事有度,沒有急功近利地要趁這個機會越過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