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人軸,沒辦成差事絕不回去。隻安排了跟著來的一個家將騎快馬回去送信,讓少爺再想辦法寫信來勸。
家將剛走了一日,一隊人馬就踏塵而來,引得村民遠處圍觀。
小鬆出門去看,在看到從馬上下來,一身勁裝,麵如精雕的男人後,立刻單膝跪地,笑道:“小的見過白將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男人麵色冷峻,聲音與他的麵色一樣低冷,“起來吧。”
小鬆歡天喜地地起身,並不怕他,與他也不多見外,“白將軍怎麼過來了?”
“受賢珵所托,怕他不願回去,讓我來接。”男人說話很直接,二十四五的年紀卻有著比之更甚的沉穩。
“少爺果然料事如神,祁公子不願回京,小的昨兒已經讓家將回去送信了。”
“他人呢?”
“公子在屋裏呢,將軍這邊請。”
屋內的祁襄已經聽到白君瑜的聲音了。五年未見,或許樣子有變,但聲音的變化卻很細微。祁襄並非容易記住別人的聲音,而是因為這個人是白君瑜,他印在骨子裏的那個白君瑜,他朝思暮想的那個白君瑜……
祁襄怯了,他不想見,也不敢見,從沒想過他們會這樣相見,也沒想過自己居然不願意用這張臉去見他。
同時,祁襄也在默默地自我安慰,白君瑜隻是受人之托,或許他回了京就不會再見了。他們身份不同,也著實沒有往來的必要。可想到這兒,他心裏又有些疼。又或許他見到白君瑜後,發現白君瑜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這份感情也就隨之淡了,也未可知。
再多的心酸、糾結、顧慮,都停止在門響的那一刻。
祁襄握了握載麻的手指,佯裝淡定地拉開了門。
白君瑜高出祁襄半個頭,如今身材更精實了,肩寬腰窄,穿著勁裝氣勢非凡。樣子也比祁襄印象裏英俊很多,已經成了真正的大人。
一切仿若靜止一般,靜謐得可怕,耳朵又好像在嗡嗡作響,分不清身在何處,祁襄此時滿心滿眼都是白君瑜,根本移不開眼睛,他的心思並沒有如預想的轉變,甚至開始後悔這樣突然的見麵,也許他用個布巾將臉遮一下會更好,就算顯得很怪異。
白君瑜也愣了,故而沒有覺得祁襄發呆有什麼問題,片刻後皺起略顯鋒利的眉,“你的臉……怎麼回事?”
祁襄從幻境中被拉回現實,心中五味翻騰,麵上卻裝得很淡定,“沒什麼,不小心傷了。”
白君瑜抬手掐住祁襄的下巴,要仔細看看那兩道疤。祁襄迅速拍開他的手,並後退了兩步,似乎不喜歡被碰。
白君瑜也不勉強,他剛才隻是想什麼就去做了,但就他和祁襄的關係來講,真沒好到可以隨意觸碰對方的地步,是他莽撞了。不想彼此尷尬,白君瑜道:“聞景,爾勉讓我務必把你接回去。這也是太傅的意思。”
聞景是祁襄的字,是太傅所賜,隻是五年了,沒有人再叫過他的字,如今聽來,倒陌生得很。
“你來接我,不怕惹上麻煩?”他想過賢珵會來,甚至想過太傅會來,卻沒想過白君瑜會來。
“我既然來了,就隻能是麻煩怕我。”白君瑜毫無顧慮地說。
“我若不跟你走呢?”
白君瑜的到來的確非他所料,卻不得不說是個意外之喜。不是想見的歡喜,而是被動回京的理由已然充分了。
白君瑜一伸手,他身後的家將立刻將一捆繩子放到他手上。白君瑜把繩子扔到祁襄身邊的破木桌上,“自己上馬車跟我走,或者我把你捆起來送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