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咳,你有沒有搞錯?砷明明就在北亞東歐地區,怎麽會跑到台灣來?!」

砷,又名「西伯利亞」,是在各個共產主義國家創立發展的黑社會組織,早期透過軍火販賣及走私各種資源和人口擴大勢力,近期我記得換了個領導人風格不一樣,雖然內部有點爭執,但平定爭執之後,擴大的速度又更甚以往。

簡直就是戈巴契夫。這是我兩年前剛認識它們時的想法。

「你不知道嗎我當初沒告訴你?砷的創始人其實是東方人,上一任首領本是台胞,到這一任就更是台灣人了。」

「所以說,台灣人的首領想要把自己的企業轉回來台灣了?」我挑眉,這也太不可能。

「嗯沒錯。」她點點頭。

我突然很想打她。

電話在漫長的五聲嘟聲後被接起,然後是嘈雜的背景人聲。

「喂,是我。」

「噢,怎麽了於軒?我這邊有點不方便。」她清亮的聲音在那片嘈雜中明明音量不大卻不知為何還是很清楚。

「我明天要去談判了。」我盡量保持平靜,雖然有想過要不要晚點再打等她不忙的時候,但心裏就是有種想法一定要現在讓她知道。

「明天?!等……你等一下。」

接著是一陣「沙沙」聲,像是雜訊或是幹擾,過了快一分鍾她才重新說話,「怎麽了,談判?是特別危險的意思嗎?」

可以想像應和著話語她此時皺著眉的神情,我突然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解釋。

「可以算是。」

「那怎麽辦?」

「我不知道,處理得好我就沒事說不定還有機會脫離這他媽的黑社會,處理不好就是死路一條。」

「……」

我知道她為什麽沉默,我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我沒辦法說「我不去」這種話來安慰她。

就和以前一樣,但是這次我背著的不是別人的名譽別人的命,是我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背著的是自己卻更喘不過氣。

或許就是因為茗茜,這個失而複得的愛吧。

「那你至少要說一句「我會活著回來」來安慰我吧?」她轉為開玩笑的語氣。

「恕難從命。」我也笑著說,而且確保她聽得出來我的笑容。

「……要是情況不樂觀,焄會通知你。」

「啊,又是那個老女人。」

「焄才大你五歲,算不上多老吧?!」她怎麽從以前就一直很在意焄啊?!每次一提起焄,她就一定要抱怨一下。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她所以故意袒護她?年齡對女生可是重要的,是你太沒神經才會沒感覺。」又來了,茗茜一如以往的抱怨著。

「年齡不重要啦,我心裏的你一直都這麽年輕啊。」沒辦法,每次她開始鬧就隻有這招有用。

「又在說些瞎話。」

「我說的是真的。」

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們都在逃避現實。

☆、25

飯店的餐桌上,擺著很高級的餐具和從未打開的菜單,我獨自一人發著呆支著頭看向窗外。

嗯,「砷」果然大牌,讓我好歹也是在台灣北部呼風喚雨的「昱德」等了這半小時。

才剛這麽想,一個音調好聽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賴小姐吧?我是唐佩元。」

唇角上是優雅的弧度,令人感覺和諧的清秀臉蛋,對麵坐著的女人給我的第一印象便是來頭不小。

「我是賴於軒。是「砷」,對吧?」我揚眉,爲求保險先問了。

「是的,很高興見到你。」她笑著,伸出手。

看著這樣友善的微笑,我也露出微笑和她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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