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注意過,傷勢這麼重的隻有這一個人。
醫護人員搖頭表示他們也不清楚,還是一名刑警告訴他:“付隊,這人是個看熱鬧不要命的,看,這是他的手機,當時附近都被攔住,可這人也不知從哪兒鑽進來的,也算他倒黴,剛走到那輛車附近時,車輛就爆炸了。還有啊,這人也有意思,自己都被炸飛了,還把手機緊緊護在懷裏,真的是……”
該刑警搖搖頭,一臉無語的樣子。
付守疆心中一動,“這支手機給我,我帶去鑒證科。另外,查找一下這人身上有沒有身份證或其他證件,我想知道他的身份,還有他今天為何會出現在附近的原因。”
“是!”該刑警把裝著手機的塑料袋交給付守疆,就跟上了救護車。
付守疆又去找其他刑警搜集消息,目前還沒有人知道這輛爆炸車的來源,車子炸毀得很厲害,證據幾乎都沒了。
一名簽證科警員過來,拎起一個塑料袋示意道:“這是半根手指,我們還發現了一點碎末殘肢,證明車輛爆炸時裏麵應該至少有一名乘客。”
“能查出乘客來曆嗎?”付守疆問。
“很難,我們會盡力,等下就把這些殘肢送回去,看能不能從係統中找到對應人物,但……別抱希望。”
華夏的人口基因庫收集不算給力,如果不是曾經犯過罪或有特殊原因的人,一般都不會在基因庫裏留下檔案,指紋和圖像搜索係統也是如此。
付守疆在現場了解了一番情況後,就帶著那支手機回去了警局鑒證科,他有預感,這支手機還有那名受傷的青年說不定能給他帶來驚喜。
醫院裏,夏語冰也被保鏢先生按著強行要求她也跟著做了一番詳細檢查,直到確定她真的沒事。
夏語冰走進雙人病房,夏爺爺和夏奶奶也剛做完檢查被送回來,夏奶奶蔫蔫地失神地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看著就不太好。
夏爺爺精神還可以,他看到孫女走進來,立即坐起身,對孫女招手,“小蟲,你過來,爺爺有事跟你說。”
保鏢先生站在門內,兩名警察守在門外,病房門沒關。
夏語冰先看了看夏奶奶,見她半閉著眼睛躺著,就也沒打擾她,去了爺爺身邊。
“爺爺,您還好吧?對不起,”
“不該你說。”夏爺爺擺擺手,“你不要說對不起,就不關你的事。倒是爺爺,要跟你說……對不起。爺爺和奶奶,還有你那個爸,對不住你啊!”
夏爺爺老眼紅了,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夏語冰趕忙安慰老人:“爺爺,您別這麼說。”
夏爺爺連續擺手,“你讓我說,這些事窩在我心裏這麼多年了,都爛了,爺爺後悔啊!我當年……”
夏爺爺不住搖頭,抬起手擦眼淚,他真的悔恨不已。養不教,父之過。是他一開始就錯了,他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個好爺爺。
“我本來想把這些事都帶到墳墓裏,因為說出來實在丟臉,我沒臉跟你說。”夏爺爺接過孫女兒遞給他的毛巾,胡亂擦擦臉。
夏語冰猜到了老人想說什麼,她想跟老人說她已經知道了,話到口邊變成:“爺爺,您如果不想說就別說,我不在意的。”
夏爺爺抬手,摸了摸孫女兒的頭發,再次搖搖頭,“要說的,那些人不是好人,我不說,隻怕害了你一生。原本我以為……唉!一步錯,步步錯,我不能再錯下去了。我和你奶奶都是這把年紀的人了,什麼時候死都正常,有你這麼一個掙氣的孫女兒,我們倆到了下麵也能挺直腰杆。”
夏語冰握住老人的手,她盡量笑著安慰老人,說他們的壽命還長,以後還有的福氣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