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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知道嗎,這事被傳開後,死了孩子的兩家去找夏元喜算賬,夏元喜卻理直氣壯地跟大人們說,其他孩子也都在附近,可沒一個敢救人,他也被嚇蒙了,才不是不想救人。大人們拿他沒辦法,當時派出所都來人了,就怕打起來。田榮屋裏的就鬧,說如果夏元喜有錯,那當時在場的所有活下來的孩子都有錯。最後,這件事隻好不了了之。”

老人呼氣,手指在小方桌上神經質地彈了彈,神情難受地慢慢說道:“當年我孫女也去了那個水庫,小丫頭被嚇壞了,回來一直發高燒,後來就一直沒敢再遊泳。過了兩年,她才悄悄跟我說,當年大家都被嚇壞了,都怕下水救人會被夏元喜也給拖到水底,後來夏元喜還威脅他們說,誰敢亂說就放火燒死他們全家。當時那群孩子最大的不過十四,最小的八歲,全都被嚇住。”

汪丹儒皺眉,他不知道這件事,那時他還沒有到這邊上班。

夏語冰深呼吸,她絕對絕對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希望一切都隻是別人特地安排的巧合。

付守疆握住妻子的手,他們現在都坐在夏水榮家的院子裏。

夏水榮老人又說了很多夏元喜年少至年青時的缺德惡事,同時對堂弟夫妻也表達了深深的不滿。

“夏元喜那小子上中學開始就交女朋友,成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小小年紀就和那些社會上的人混,幾次把同學打傷,還騷擾女同學。初中畢業,他就不上學了,成天瞎混,越大越壞!”老人說到這裏,再次看向夏語冰,似乎不忍心往下說。

夏語冰的心不斷下沉,她隻能用夏元喜絕不是她父親這點來安慰自己,“大爺,您知道什麼就直說吧,我要真是當年那個女嬰,知道那家的事情多一點,至少我將來如果真的遇到那家人也不會被他們騙。”

老人點點頭,“說的也是。這事當時知道全部的人也不多,現在就更少了,你問別人,別人可能還真的說不出什麼,知道的也不會告訴你實情。”

付守疆感覺出妻子的緊張,他隻能摩挲她的手背,向她傳達“一切有他”的意思。

汪丹儒也沒想到今天陪跑一趟,竟能見到當年那個女嬰並了解到當年夏家的一些辛密。

老人的一個外孫女在前麵看店,他們家經營了一個小超市,看老人和客人有長聊的架勢,就送了茶水過來。

夏語冰三人忙表示感謝。

老人喝了口茶水,舒坦得眯起眼睛,看得出來老人很享後代的福。

“夏元喜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老人再一次強調,“那年他看上了五十裏外青陽村的一個閨女,他就讓他爸媽去跟那邊提親,要娶那個閨女。可那個閨女根本看不上他,人家有喜歡的人,而且那閨女還是大專畢業生,文化人,在郵局工作,端公家的鐵飯碗,又漂亮,好多人家都看中了,是個頂頂好的閨女。

夏元喜的名聲早就臭了,哪怕是五十裏外的青陽村也知道他的混賬,人家怎麼可能把那個好的閨女嫁給一隻畜生?當場就拒絕了,但人家還給留了麵子,隻說是閨女已經和人定下了。”

老人抹抹嘴唇上的茶水,不忍心地看夏語冰,“可夏元喜那小畜生從小就想得到什麼就得到什麼,根本受不了人家拒絕他,當時就在人家家裏鬧了一通,還揚言說這家閨女他看中了,誰敢和她好就是和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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