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戶籍警找來一位老同事。
汪丹儒已經五十多,沒幾年就要退休,在這個派出所幾乎待了大半輩子,對當地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但對一些名人名事都有一定印象。
“夏元喜啊,記得。怎麼,是有什麼事要調查?”汪丹儒像個老好人一樣,笑眯眯地問。
付守疆剛給對方看過自己的證件,都是同行,也好說話。
“是有點事和他有關,但還不能確定。我現在就想知道他的相關資料,如果能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最好。”付守疆客氣道。
汪丹儒回憶:“在哪裏我不太清楚,那小子早些年犯了不少事,在當地待不下去,經常不歸家,有一年,他家裏人全都搬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搬到了什麼地方。讓我想想,他們家搬走應該是那小子剛有了個女兒沒多久,大概是二十年前了。”
“夏元喜有個女兒?”付守疆做出好奇的神色。#思#兔#在#線#閱#讀#
夏語冰全程保持了安靜,坐在輪椅裏隻做旁聽。
汪丹儒點頭,隨即臉色不太好地說:“他那個女兒來曆蹊蹺,有人說是抱來的,有人說是夏元喜強迫了某個少女,對方未婚懷孕,生下孩子就把孩子給了他,也有人說那女孩是他偷來的,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大概就是閑言碎語太多,小地方有點事就會傳開,夏元喜父母才會決定搬走吧。”
“有夏元喜的照片,還有他家人的相關資料嗎?”
“都是二十年的檔案,那時候還沒有形成全國電子化,他們就算有照片留檔,也大多都是掃描件,會比較模糊,老年人就更難說了。”汪丹儒並不想去查原始檔案。老檔案都在地下室堆積著,二十年前的東西更是塞在最下麵,找都不好找。
付守疆也不好過多要求,“有電子檔案也好,能打印一份給我嗎?”
“行,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你確定是辦案所用,再簽個字。”汪丹儒很快就打印了一份夏元喜一家的相關資料,弄成夾子遞給付守疆。
付守疆坐在那裏翻看檔案內容。
汪丹儒掃了眼坐在輪椅裏的夏語冰,搭話問:“任務受傷?”
夏語冰笑了笑,“不,是被綁架時被綁匪捅傷。”
汪丹儒張大嘴,又慢慢合上,沒再繼續問下去。
這次輪到夏語冰主動詢問:“夏元喜在當地有沒有仇人?”
汪丹儒不確定夏語冰的身份,但她問的問題並不會讓他違規,他就回答道:“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做的缺德事多了,他在當地不是沒仇人,而是有很多仇人。”
“有沒有人恨到想要弄死他全家?”
“這個比較難說。夏元喜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很少在當地作案,雖然有些人很是仇恨他,但說到要弄死他全家也不至於。”
“那他們家當年為什麼搬遷?”
“這點是真不清楚,他們家搬遷幾乎沒有任何征兆,在某天一大早來了一輛車,把他家的東西還有人都拉走了,房子隔了兩年賣給了一個外地人。”
“那夏元喜和他家人,後來有回來過嗎?”
汪丹儒搖頭,“據我所知是沒有。但我們也不可能天天盯著那一家子,他們家如果有人回來,不接觸太多人的話,或者接觸的人特意保密,那我們也沒辦法知道。”
“本鎮有沒有哪家人和夏元喜一家處得比較好,並且人還在的?”問這話的是付守疆。
汪丹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