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段(2 / 2)

他跟薄晚回到了RS咖啡館。咖啡館早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熱鬧,來看帥狼人的客人絡繹不絕,有時候沒位置也要站在吧台前麵和薄晚搭訕。

屈舞在人群中自如穿梭,端咖啡遞蛋糕,好讓左臂更多地活動,讓自己盡快適應。

咖啡館裏的常客都認識屈舞,總有人親熱地和他打招呼。屈舞開始注意儀容後,整個人幹淨好看許多,沒能跟薄晚搭上話的客人都中意跟他瞎聊。而這個時候,薄晚的犀利目光會越過人群,死死釘在屈舞身上。

如此這般忙活半天,快打烊時薄晚才能坐下來。

他按著計算器算賬,抬頭時發現店裏隻剩屈舞一個人。

卷閘門半關,屈舞正在擦窗戶。他換下了RS統一的服裝,穿著新希望校運會時給每個學生發的紀念T恤,方便幹活。窗戶邊上的小客人用蠟筆在玻璃上畫了一隻粉紅色的小狼,屈舞發現得太遲,擦除起來十分困難。他在抹布上沾了些清潔劑,一點點小心翼翼地蹭。

擦了一會兒,身後忽然落下一片陰影,薄晚站在他身後,手臂撐在玻璃上。

屈舞:“……”

這姿勢令他本能地警惕起來。

“屈舞。”薄晚在身後說,“今天你抱了我。”

屈舞沒回頭:“那不算。”

薄晚:“怎麼不算?”

他愈發膽大,伸手去攬屈舞的腰。屈舞沒任何反應,薄晚心想,沒反應是說明他習慣了,還是麻木了?緊接著他聽見哨兵側了側頭,生硬開口:“別動我……”

這不是開玩笑的口吻。薄晚鬆開手:“好。”

“很多人喜歡你,客人裏也有漂亮的男人女人,總有你中意的類型吧。”屈舞把這句話說完了,“別碰我了。”

外頭隻有路燈亮著,店鋪的招牌已經紛紛熄滅光彩。街麵喑啞,久久不見車輛行人經過。眼前窗玻璃如同一麵寬大鏡子,薄晚的臉清晰映在其中。

屈舞沒看他,仍認真擦拭著那隻粉色小狼,那條毛蓬蓬的尾巴已經消失在抹布下。

讓薄晚在工作間裏陪著自己是第一個錯誤,抱著薄晚是第二個錯誤。他在薄晚麵前袒露了脆弱的部分,這不是第一次,但屈舞回過神之後,陡然察覺一絲恐懼。

他沒有深究,或許是膽怯,或許是不好意$$

他收回手,在胸`前交叉。讓他詫異的是,他對現在的發展絲毫不覺得奇怪,屈舞要是能給自己想要的回答,那才是最奇怪的。

“我是哨兵。”屈舞說,“你是狼人。”

“你好,哨兵。”薄晚說,“所以呢?這又怎麼樣?”

屈舞目光遊移,顯然心情慌亂:“我是哨兵,我倆一旦吵架,肯定會打起來。”

薄晚:“……不會吵架的。再說了,你這條邊牧,打不過我。”

屈舞順著他的眼光看向自己腳下。他的邊牧不知何時竄了出來,正蹲在屈舞腳邊,昂頭盯著薄晚。

屈舞愣住了:“你看得到它?”

薄晚:“……啊?”

屈舞:“你還有什麼事是騙著我的?”

薄晚:“沒有。”

他往一旁讓了讓,屈舞把抹布往窗上一扔,拎著狗子就往外走。薄晚追到門邊:“可以嗎?剛剛那事兒!”

屈舞邊走邊回頭大吼:“不可以!”

薄晚:“那你是打算辭職?”

屈舞:“不打算!”

薄晚:“不辭職就是答應了!”

他笑著衝屈舞揮手。屈舞拎著邊牧呆站在街上,邊牧衝薄晚汪汪叫個不停。狼人臉上全是笑,得逞的,開懷的。他靠在玻璃門上,身形倜儻,頭頂兩隻灰白色尖耳朵,因為興奮而不停晃動。

屈舞扭頭往學校走,臉燒得發燙。狗子被他拎著,尾巴和耳朵也一樣晃個沒完,那頻率跟薄晚的差不了多少。

風也不能吹涼熱騰騰的臉,屈舞大口呼氣,覺得左肩發沉。怎麼能吻那個地方?他不明白,不理解,可也不討厭,不抗拒。

這才是最令他困惑的。

快到校門口時,屈舞看到了陽雲也。陽雲也最近開始去人才管理局的外語學院蹭課,若時間太晚,她認識的那位狼人朋友會送她回來。

“怎麼了屈舞?”陽雲也見他臉色不佳,忙拉著他問,“陽得意又惹你生氣了?”

“狼人太卑鄙了。”屈舞回答。

陽雲也:“……?”

陽雲也身後的狼人:“……”

陽雲也:“是哈,很卑鄙。你被氣到臉紅了?”

“是、是啊。”屈舞緊張回答,還匆匆扭過了頭,以免被陽雲也發現自己愈發熱燙的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出現的粉色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