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兵巡視員掠過房頂。有人悄悄關上了半開的窗戶。
“Adam還沒回來?”聶采咬著一支快燒完的煙,“今天是什麼比賽內容?”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有人輕笑:“半喪屍人和地底人。”
明亮燈光中,聶采臉上流露的厭憎完全不加掩飾。
“他並不乖啊,聶老師。”剛剛發笑的男人用扭捏的尖嗓子說,“和你預料的並不一樣。”
聶采把煙頭按滅在桌上,青煙彈起。
這是一棟和周圍所有建築一樣陳舊的小樓,擠擠挨挨地,從逼仄的空間裏開拓出自己的位置。
室內雜物頗多,節能燈慘白的光線照亮客廳中央空出的一大片地方。發黑的木地板上鋪了一大塊酒紅底色的圓形地毯,地毯繡花鳥圖案,線條繁複,邊緣是一束束紮好的金色流蘇。它就這樣平放在地上,和室內所有簡陋的家具相比,過分突兀,過分不協調。
地毯中心放著一把椅子,黑色的,椅背和扶手裹著皮革。
聶采走到椅子旁邊拍了拍,此時一縷霧氣從窗縫鑽入,落於坐在桌邊喝酒的某個人肩上,化成了一隻喜鵲。
“他回來了。”
片刻後,門被人用鑰匙打開。Adam鑽了進來。
他開門的時候還揚手跟屋裏的人打招呼,等到看見地毯上的椅子,立刻渾身僵直。
有人走來,為他關緊了身後的門。“不聽話,嗯?”低沉的聲音像是一種提醒。
“Adam。”聶采站在椅子後麵,拍了拍椅背,聲音溫柔,“過來。”
Adam沒有動。
“老師,我做錯了什麼?”他聲音顫唞,“你說過……不懲罰我的。”
“過來,坐下。”聶采又拍了拍椅背,“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巨獸的低吼回蕩在陰暗的室內,Adam深吸幾口氣,才鼓起靠近的勇氣。
他坐在椅子上,聶采按著他肩膀,讓他靠著椅背。
粗糙的手指勾著Adam的口罩,把它扯了下來。青年背脊發顫:聶采的手指在他頸後劃過,像一把利刃。
“我們先來回答你剛才的問題。”聶采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你自己想想,你做錯了什麼?”
Adam喉結微動,他看見在地毯之外灰沉沉的暗影裏,有人正輕笑著繞著地毯走動。灰白色的霧氣淹沒了他的腳背,霧氣中有冰涼的細小的手指,觸碰皮膚。
“我不知道……”Adam嘶啞回答。
聶采一把卡著他脖子,強行令他仰頭。
“宮商是誰?”
Adam頓時呼吸困難,睜大了眼睛。
“潛入新希望的,不止你一個。”聶采低頭,深深看著Adam的眼睛,“你看到了這個向導的技能展示,對不對?”
“她……她太年輕了。”Adam回答,他察覺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小腿上被觸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海洋生物冰涼的黏液沾在他的皮膚上,那不舒服的感覺令人作嘔。
“我們要的不就是年輕的女向導麼?”聶采皺起眉頭,憐憫地看著Adam,手指溫柔撫摸他的耳朵,“原來你更願意選擇年紀大的?”
他的觸碰令Adam發抖。但他還在頑抗:“老師……她……不……”
“而且她的精神體是可以複製的,數量驚人,正巧就是我們——和你,都需要的人。”聶采冷冰冰地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