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雖然她很煩……我的精神體成形很遲,都四歲了還沒見影子,那時候我姐的林麝已經能蹦出來亂跑了。爸媽以為我哪兒不對勁,帶我去北京看醫生。我姐留家裏,我晚上跟她打電話,我們倆都哭了,我說我可能以後都沒有精神體了。我姐說,那我把林麝給你。可是她說完又不舍得,一邊哭一邊後悔,問我可不可以偶爾還給她幾天。”
青年忍不住笑了:“所以這是她給你的?”
陽得意:“我不知道……但很奇怪,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發現床上趴著一隻林麝。它和我姐那隻非常像,但我知道,它是屬於我的精神體。”
青年輕歎一聲:“這是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嗎?真奇妙……話說回來,你姐跟你是不是不太像?我沒在學校裏見過跟你長得差不多的女孩。”⑤思⑤兔⑤網⑤
“我比較像媽媽,她像爸爸。”
姚老師點了點頭:“哦,對,異卵雙胞胎。”
陽得意:“我姐很漂亮,在六班,挺高的,說不定你有印象……”
青年聳了聳肩,低頭翻開麵前的生物課作業,很低、很隨意地接了一句:“我覺得你比較漂亮。”
室內彌漫著的隻屬於哨兵的信息素仍舊強烈,陽得意動了動喉嚨,他覺得難受,心跳太快了,臉上一陣接一陣地發熱,粘膩的汗液從額角冒出,因為眼前青年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他完全無法應對現在的狀況,茫然而慌亂,就像整個人赤身裸體暴露在猛獸麵前一樣,毫無抵抗之力。
但下一瞬,所有的壓迫感都消失了,信息素散去,室內一片清朗。年輕的實習老師抬起頭看他,半是詫異,半是不解:“怎麼了?還有其他事嗎?”
陽得意連忙紅著臉搖頭。
“那,再見?”青年衝他晃了晃手中的筆。
陽得意離開辦公樓,他沒有回教室,而是衝向了操場一側的水龍頭。秋季天氣炎熱,他狠狠洗了一把臉,臉上的餘熱才漸漸消退。
但身體裏的熱度始終縈繞不散,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幾天之後又是生物課,姚老師的態度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他仍舊布置作業,仍舊叮囑生物課代表第二日收好作業後交給自己。
等到第二天陽得意前往辦公室,發現裏麵又僅有姚老師一人。
他其實是有些畏懼的,但姚老師衝他招手,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幸好,此次辦公室裏氣氛平和,沒有任何令陽得意混亂的信息素存在。
收好了作業的姚老師問他:“明晚的晚自習時間,你得抽出一個小時來,上個課。”
陽得意:“什麼課?”
“高一今年有四個特殊人類學生,一個哨兵,三個向導。學校安排我給你們簡單講一講哨兵向導相關的基礎知識。”青年隨口說,“社會現狀,高中到大學怎麼學習,特殊人類高校怎麼選擇……還有性教育。”
他注視陽得意,臉上還是那種坦率又自然的表情:“對了,你出現過性反應嗎?”
陽得意滿臉漲紅,一時間並不能立刻回答。
“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在我們哨兵向導身上常常會發生,你要適應它,不要避諱談論它。”姚老師皺起眉頭,“能夠坦然談論這件事,就是正視它的開始。”
陽得意嚅囁很久才開口:“……應該沒有。我沒有在現實生活中接觸過幾個哨兵,沒有……反應過。”
“好。”青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