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半喪屍人和地底人,狼人和血族,都擁有一樣的權利嗎?你做不到的,把做不到的事情掛在嘴邊,這叫幼稚。”
屈舞愣了一瞬,像是爆發怒火一樣衝他吼:“我可能是做不到。但是我會記住它們。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人真的做到了,我要用盡全力給他喝彩!”
他氣得臉都紅了,但端起康寶藍的時候,手還是穩的。他迅速掃碼付款,頭也不回地走了,隻扔下一句話:“杯子一會兒再還你。”
快走出棚子時,身後傳來薄老板的聲音:“時薪120,做不做?”
屈舞壓根兒沒理他,回到自己的店裏還沒能壓住怒氣。他把康寶藍給了席微韻,坐下來氣了一會兒之後,轉頭問宮商:“時薪120的兼職,是不是很好?”
宮商:“還可以吧,我那家教一次一個半小時,150呢。”
屈舞:“你是去輔導高三學生,還是學校介紹去的,不一樣……”
怒氣漸漸消退,他腦子裏全是薄老板最後那句話,還有“120”這個碩大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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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運會第二天,最受歡迎的哨兵和向導技能展示和對戰比賽全都拉開了序幕。
對戰比賽在技能樓進行,技能展示比賽則在大操場舉行。
饒星海來到操場的時候,現場已經搭起了好幾個分隔區域。哨兵組的預賽報名人數太多,所以分幾個區進行,大一大二同組,大三大四同組。
大一新生普遍認為自己都是炮灰,參與第一成績不計,畢竟和已經經過一年學習的大二師兄師姐相比,他們還是太稚嫩了。
陽得意和陽雲也進入了向導區,饒星海看著自己身邊滿臉不快的喬芳酒和唐楹,不知道是否應該搭話。
這比賽是周是非硬給他報上的,他直到現在都不清楚技能展示,究竟展示什麼玩意兒。沈春瀾說不一定要釋放精神體,這個解釋令他更加困惑了。
簽到完成之後,饒星海等人進入了被塑料隔板分隔起來的半密封區域。這兒居然還有觀眾席,饒星海下意識地尋找沈春瀾,但沒看到。
喬芳酒和唐楹互不理睬,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饒星海在兩人中間打了個嗬欠。
在簽到處入口不遠處,有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被人撞了一下,手裏的水瓶落地,咕嚕嚕一直滾到饒星海腳下。
饒星海撿起瓶子交還給那老頭。老頭年紀已經很大,至少有七十多歲,滿頭銀發,行走有些蹣跚,接過水瓶後不斷向饒星海道謝。撞了人的學生回頭看到是這樣一個老頭,忍不住低斥:“回家躺著吧還來這兒湊什麼熱鬧?學校有毛病吧,這麼老了還來看比賽,一會兒心髒病發死了,誰負責?”
“可能會被你的老虎嚇死。”同伴的話讓他哈哈大笑。
饒星海低頭問:“伯伯,你坐哪兒?我幫你找。”
觀眾席有好幾層,饒星海心想或者去找找組委會,給這老頭子安排個第一排的位置,方便進出。
誰想老人卻從拎著的布袋裏掏出了一張折疊凳,咵嚓打開,坐了下來:“我就坐在這裏。”
饒星海:“……”
此處距離簽到處不到十米,人來人往。
“我背你上去。”饒星海說,“這裏危險。”
老頭皺眉:“你很煩。聽好了,我就坐這兒。”
饒星海無奈了,老頭不斷揮手驅趕他,他隻好回到唐楹和喬芳酒之間。兩個女孩都沒動彈,隻有喬芳酒問了他一句:“怎麼回事?”
饒星海聳聳肩,他釋放出去的好意得不到回應,這讓他有一絲鬱悶。
“技能展示都展示什麼?”他問喬芳酒。
“反應能力,應變能力,其實是在特定的競技環境裏展示哨兵的綜合能力……”話音未落,她忽然渾身一冷,下意識連退兩步,靠在隔板上,雙腿微曲,是防禦的姿態。
饒星海身側的唐楹也已經翻身跳起,她的藏獒從背上竄起,擋在了主人身前,昂首低吼。
哨兵區的簽到已經全部結束,簽到處的門關上了,場內所有的哨兵都陷入了驚懼不安之中,他們甚至還能聽到隔壁向導區傳來的驚叫。
一片巨大的陰影從空中落下,幾乎籠罩著所有人。饒星海被殺意刺得渾身發疼,抬頭時一瞬間還不能分辨出昂立於頭頂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眼鏡……眼鏡王蛇!!!”有學生癱倒在地,失聲尖叫。
一條足有十層樓高度的,巨大的眼鏡王蛇,正從分隔區外探入腦袋,蛇信吞吐,正緩慢朝著哨兵區緩緩壓下。
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就在看清楚對方是什麼東西的瞬間,饒星海也釋放了自己的精神體。他的黃金蟒身軀龐大,蛇尾將身後的喬芳酒和唐楹圈在當中,是一個保護的姿態。饒星海自己則攔在了兩個女孩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