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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係主任一張臉滿是鬱悶,“怎麼又是你?今年我統共被逮去學紀委開會兩次,兩次都是因為你班上的學生。”

沈春瀾愣住了:“……因為屈舞貼傳單?”

係主任:“還能因為什麼。”

沈春瀾不悅了:“學生在海棠池的布告欄貼傳單,是學校允許的。這違反什麼規定了?怎麼是學紀委來管?”

“辦公室細說。”係主任轉身走進院係大院,“我們得想個好點兒的說辭。”

他走了兩步,回頭看沈春瀾,蒼老的眼睛裏滿是複雜情緒:“春瀾啊,我明年就退休了。”

沈春瀾立刻讀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學生其實都挺乖的,年輕人嘛……他們知道你辛苦”

他攙著係主任上樓,小聲建議:“主任,要不在你離任之前,想辦法修修咱們的教學樓,裝個電梯?”

係主任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瞬間擺脫他的攙扶,健步如飛地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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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舞的小攤子算不上特別熱鬧,但來往的大部分是男孩子和真心想喝飲料而不是看帥哥的人。陽雲也和陽得意跑完100米和400米競賽也來找他聊天,陽雲也一直盯著對麵的棚子看個沒完,神情有點兒壞:“我估計薄老板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

Remote Star的棚子裏滿是人,他們隔著一條道,根本看不清那位老板身在何處。

漸近中午,商業街冷清了許多,對麵咖啡館裏的人也開始稀稀落落,屈舞的奶茶攤子迎來了幾個熟人。

宮商滿頭是汗,她今天有4x400米的接力比賽,剛剛完成。

班上隻有5個女孩,陽雲也跑完自己的比賽已經力竭,上場的是宮商、唐楹、喬芳酒和住在另一個宿舍的羅燕。

按宮商的說法,毫不意外地,唐楹和喬芳酒在跑完之後又吵了起來。喬芳酒第二棒,唐楹第三棒,兩人交接時沒拿穩,棒子掉到了地上。最後一棒的羅燕爆發力強,硬是把落後的排名拉到了第二。

“唐楹說喬芳酒遞得不準,喬芳酒說唐楹的手一直在晃。”宮商和羅燕七嘴八舌地補充,“但我們也沒看清楚。”

和兩人一起走進來的,還有學校裏最出名的那位半喪屍人交流生,以及今天剛剛在主席台上被趕下來的師姐。

“她就是我舍友,席微韻,你叫她師姐就行。”羅燕跟屈舞介紹,“她一直說要來找你聊聊。”

席微韻衝他笑:“謝謝你啊,謝謝你幫我們發聲。”

屈舞一下愣住了。

“席”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氏。

他瞬間想起席英說過的話:他有一個女兒,也是半喪屍人,在人才規劃局讀書。

屈舞把活兒全交給朋友和饒星海,搬了凳子在女孩子中間坐下。

“師姐,你爸爸是席英嗎?”

席微韻今天仍舊是平時的打扮:半張臉保留著半喪屍人的特征,另外半張則是非常光潔美麗的麵龐。她有些吃驚:“是啊,你怎麼知道?”

屈舞連忙舉起左臂:“我的手,我的手是席教授給我做的。”

他從沒想過緣分會這樣奇妙,一時樂得笑了起來:“怎麼會這麼巧!”

席微韻愣住了,回想片刻:“我想起來了,我爸說過他曾給一個未成年的哨兵安裝過神經義肢……原來是你!我得提醒你,你這個神經義肢五年一換,免費換,你明年可要記得去找我爸。”

她在背包裏翻了一會兒,給他遞了一張名片:“找我也行。我也是幹這行的。用得還順手嗎?”

正聊得開心,一直在打量屈舞的羅燕忽然笑道:“聽說你的精神體是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