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纏,十指交叉,沉下聲音。

“上次你問我,我們可不可以相互問問題。我可以答應你,但訓導是以我為主導的,你問的問題不能太多。”沈春瀾說,“每次訓導,最多問三個。”

饒星海:“這麼多?”

沈春瀾:“那減……”

饒星海:“可以可以,三個。”

他臉上揚起的得意和忖度神色讓沈春瀾緊張。他確實打算與他分享自己訓導的經過和心情,目的是讓饒星海安心,並且認真接受之後的訓導。這是他決心坦誠的部分。

但還有一些,是更隱秘的,更無法袒露的東西。

“我先回答你之前的問題。”沈春瀾迅速截過話頭,他要始終將訓導的主導權握在手裏,“我確實曾接受過訓導,在我大二的時候,由我的輔導員負責。”

他開始講述那個電話。

那個神秘的,他至今不知道來自何方、來自何人的電話,是寒冷的三月裏,冥冥給他扔下的一個謎團。沈春瀾無數次在回憶起電話內容的時候,回憶起那個“騙子”說的深穀與雪山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稀裏糊塗的夢。

他說電話裏的聲音,說自己聽到的故事,但把對方所提及的愛欲細節匆匆帶過。

饒星海聽得入神,當沈春瀾說到聯係無緣無故中斷,再也沒有繼續的時候,他眼裏流露出明顯的惋惜。

“他是哨兵吧?”饒星海喃喃道,“他一定很厲害。”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哨兵,他從來沒有說過。人才規劃局招收各種特殊人類,他也可能是狼人,半喪屍人,地底人。”沈春瀾終於聊到了訓導,“我的導師聶采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所以他主動提出為我訓導。”

饒星海的眼神變了。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眼神瞥向放在一旁的書包。

那本寫著“遠星社·聶采”的非法小冊子,此時也正躺在他書包裏。

“聶采?”他重複了這個名字,“怎麼寫?”

沈春瀾告訴了他:“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沒有,感覺是個怪名字。”饒星海的目光再次回到沈春瀾臉上,“是個怪人。”

聶采如何訓導,沈春瀾不可能告訴他,訓導過程中出現的那些事情,他也不可能跟饒星海透露半分。

“搞學術的,挺厲害。”沈春瀾同樣匆匆帶過,“我當時已經累積了四次警告處分,所以對訓導也不算太抗拒。如果累積到五次,我可能連文憑都拿不到了。”

“沒想到你以前這麼壞。”饒星海說,“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笑著看沈春瀾,語氣一點兒不客氣。沈春瀾現在對他的態度已經有了免疫力,在心裏罵人但臉上一派和煦春風:“但我從來沒有釋放精神體打過架。”

饒星海:“那是你膽小。”

沈春瀾:“好了,我的訓導說完了,我們可以……”

“我今天還剩兩個問題。”饒星海盯著他,“能問嗎?”

沈春瀾:“……你問。”

饒星海顯然在回憶方才沈春瀾說的話。

“那個陌生人跟你說的事情,還包括他跟他愛人的相處。”他問,“他會跟你說所有相處的細節?”

沈春瀾:“……”

他就隻提了這麼一句,饒星海太能抓重點了,好像知道沈春瀾在什麼地方故意掠過不提一樣。

坦誠。沈春瀾心想。他點頭回答:“對。”

饒星海立刻追問了下一句:“包括上床?”

沈春瀾:“……”

小年輕人,腦子裏成日都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黃色廢料?!他有些呆愣,有些驚詫,還有止不住的憤怒:“你就想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