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非拉著椅子在他麵前坐下:“你姐為什麼要告密?”
陽得意又去捏他的雙下巴:“因為我很壞啊,她要監管我。”
周是非打開他的手:“跟你說正經的,你以後在外麵得躲著那個人。那是變態吧我靠。”
陽得意“嗯嗯”地應,很敷衍的樣子。他不敢抓饒星海,轉而撲向屈舞,抱著屈舞的義肢,要把發燙的臉貼上去。但屈舞擋住了他:“你臉上塗著酒精和藥膏,別湊過來,我這條胳膊好幾萬呢。”
陽得意借口自己受傷,不肯洗澡,從周是非桌上抓過一個蘋果就爬上了自己的床。他把那顆紅色的果實放在胸口,這時候才發自己的手指在抖。他仰躺著,接連深呼吸,直到胸口發疼。後知後覺的恐懼終於爬上了他的肢體,他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顫唞,不得不側身蜷縮著,把自己團成一個圓。
“陽得意?”饒星海和他的床在同側,爬上去之後立刻發現隔壁的陽得意不對勁,“你還傷了哪兒?”
陽得意幹脆爬了起來:“饒星海,你給我講笑話吧。”
饒星海愣了一會兒,生硬地說:“不會講。不過宮商今兒跟我說,學校外麵的那街上有個咖啡館,店長又高又帥……”
陽得意果然來了興趣:“有多帥?和你比呢?”
“……是個狼人。”饒星海總算把話說完。
誰料陽得意滿臉的興致勃勃一下就消失了:“我對狼人不感興趣,他們身上都很臭。狼啊,毛特別多,又不愛洗澡,也不喜歡刷牙,尾巴又粗又長對吧,就跟掃把似的,在路麵上走一遭,整條街麵都能給它掃幹淨了。”
周是非一邊刷牙一邊提醒他:“陽得意同學,你剛剛的發言涉及歧視狼人。你是不是隻見過異體化的狼人?在我們身邊的狼人長得都跟我們一樣好吧?”
屈舞正在維護他的義肢,聞言抬起頭:“我從沒見過狼人,他們體毛很多?”
饒星海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他坐在床上看書,鼻尖嗅到淡淡的青草氣息,是舍管王燦燦剛剛在通風係統裏更新的抑製劑,它彌漫在整棟宿舍樓裏。他還聽見陽得意正在問周是非,青蛙和黃金蟒哪一個更滑。屈舞在旁邊煞有介事地補充觀點:“青蛙吧?青蛙的表皮不是有黏液嗎?”
周是非:“青蛙怎麼了?我的青蛙是兩棲動物,你們行嗎?”
宿舍裏吵得很,陽得意見周是非不理他了,又轉身巴在屈舞的梯子上:“屈舞,我今晚跟你睡行不行?”
屈舞:“可以,半張床200塊。”
陽得意在梯子上扭動:“我不敢一個人睡……”
饒星海抬頭瞟他,不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國慶也沒什麼好做的,饒星海完成值班後,周是非和屈舞約他去打籃球。他來到籃球場,發現幾乎全班的男同學都在,他還看到了宮商整個宿舍的姑娘們。
“占了個場子,但是咱們班才七個男的,分不成倆隊啊。打三對三?”陽得意正在屈舞的指導下一板一眼地做熱身。
陽雲也揪著他不放:“你臉上怎麼回事?”
腫已經消了,但臉頰的擦傷仍舊明顯。陽得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被小可愛撓的。”
陽雲也推他一把:“認真點兒!誰又打你了?”
陽得意笑著擺擺手,轉身跑進了球場。
隔壁場子裏晃蕩著幾個人,周是非過去問要不要一起湊倆隊比個賽。這邊上場的是陽得意,屈舞,周是非,萬裏,還有萬裏同宿舍的龍遊。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