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除非你不再生氣。”茵茵開出條件。
“不可能!”他煩躁地低吼,心中仍有氣,不過是氣自己竟受她的左右。
茵茵一雙手臂僵在他的頸子上,她都已經拋下自尊請他原諒了,他卻還這麼冷硬,“要怎麼你才原諒我呢?”她眼中轉著淚問。
“絕不原諒!除非……”傑斯邪佞地眯起眼,驀然間單臂扣住她的身子,讓她結結實實地貼在他身上,讓她完全地感受他旺盛的火氣;她的淚眼雖令他於心不忍,卻也無法輕易就放過她,至少必須給她一點“警告”。
茵茵在他燙人的懷裏顫唞,驚悸地問:“你要……做什麼?!”
“懲罰一隻玩火的貓兒。”誰要她挑逗他,他不介意她玩火自焚。他傾身,唇壓住她的,灼熱的舌狂猛地與她糾纏,激烈且帶著懲戒之火,焚燒她的身心。
茵茵被吻得昏眩,身子癱軟在他強壯的臂上,紫色的披肩滑下腰際,但她沒有抗拒,放任自己沉陷在他誘人的吻中。
“我……會跌倒。”她無助地呢喃。
“你不會的,寶貝。”他圈緊她,調♪戲的吻烙在她纖白的頸項上。
他善於挑情的唇滑過她的頸項,流連在她動人的鎖骨上,惹得她全身戰栗,雙目迷眩……
“放……開我,不然……”她像隻落難的貓兒,楚楚可憐地請求。
“如何?”他邪魅地問,聲音沙啞低沉,對她的渴望之情已填滿他每個細胞,但她的反應更令他感興趣。
“我會永遠都不放開你。”茵茵低喃,眼中流露著癡迷與認真。
傑斯死盯著她迷夢般的小臉,聽出她話中的涵義,不得不狠狠把自己由危險邊緣拉回現實。
他怎能輕易讓女人拴住!無論是因為喜歡她,或者想馴服她,他都清楚不必為了喝牛奶而在家裏養牛的道理。他極力克製,不再碰她。
茵茵顫唞地靠向冰冷的窗欞,雖然她的身體因此得到救贖,可是心靈卻糾結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可以了解他這人不但有使命感更有責任感,若他無法負起任何責任,那他一定不會輕易碰她,可是她卻悄悄地感到失落。
傑斯留心到她突然黯淡的雙睫,但他無法向她說明些什麼,望向窗外,深吸了口氣道:“有件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你。”
“什麼事?”茵茵低著頭問。
“黑克強提前在昨天就已回到開羅的住處。”
茵茵抬起頭,詫異及歡笑同時在她的小臉上漾開,“你怎麼知道?”
“我一直派人在他家附近等待。”他暗自欣慰,她眸中的黯淡被笑靨取代。
“謝謝你,謝謝你!”茵茵開心又興奮,忘情地再度投入他的懷中,摟著他又叫又跳。
傑斯苦笑,沒有拒絕她的謝意,“你想用什麼方式去和自己的父親相認?”
茵茵從沒想過這問題,這可考倒她了,她若貿然出現一定會嚇到爸爸的。“也許……隻是遙遠地看他一眼吧!”
“大老遠跑到這裏來,隻為遙遠地看他一眼?”傑斯不苟同,“至少也該讓他知道有你的存在。”
“不,不!不能讓他知道,那會對他造成困擾的,我不希望攪亂他的生活。”茵茵放開傑斯,急促地解釋,“如果一個人平靜地活了大半輩子,突然不知哪裏殺出了個女兒半路認爹,那一定會因此天下大亂的。”
傑斯深深地凝視著她,她竟能抽絲剝繭地分析事實,令他大感敬佩,“沒想到你這麼偉大!”